旋风中有水形成锐利的风刃,风屏障慢慢收缩将贞娘包裹,刚长出来的手臂再被斩断,哀嚎惨叫声不绝,抗击间摩擦激起了连串火花,从外看去,好像一团火球将一有孕人焚烧。
贞娘挣扎反抗,触手一碰到火花,倏地负痛般缩了回去,她发了狂一般转动着,长发像泼墨般恣意飞散,颊上的红纹愈发鲜艳夺目,尖锐的笑声听起来更像是猛禽的厉啸:“韩郎,你在哪儿,韩郎,你可记得南山在乌,北山张罗;乌鹊高飞,罗当奈何!乌鹊双飞,不乐凤凰;妾是庶民,不乐宋王。啊啊啊。”
这世间男女坠入情网,深陷其中爱的轰烈,可以同生死共患难,却熬不过平淡如水,往往男儿容易想通走出去,女子却宁可守着一份执念坠入万世地狱而不愿清醒,究竟为何?
瞿如皱眉下意识的抚下胸口,里面好像有点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闭眼狠心抬手将一团业火丢了过去,地狱业火清红之色,勾人魂魄,跳动着瞬间将一切焚毁-----
韩楚呆愣的看着那团风火将贞娘焚烧殆尽,一滴眼泪轻轻滑落脸庞,他不顾雨降阻拦走向瞿如,站在瞿如身侧,问道“为何不愿让她再见韩郎?”
“见了又有何用,化灭孽缘,早渡轮回,方是正途。”
韩楚神色哀伤“瞿如,如此真的是残忍。”
“詹月,也觉得我错?”
韩楚摇头“你是天官,这么做没错,只是---”
瞿如抬起头,闭着眼睛强忍着不让一些东西落下。
她轻声说道“可我觉得我错了,我说他二人,一个心有私欲,一个心怀大志,然后强迫人斩断情缘,致死不让他们夫妻相见,殊不知若没我搅合,也许他二人至今依旧琴瑟和谐,他说我若去试了,那是对也是错,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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