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边瞿如深陷迷阵不得其法,那边裴行尘更是艰难。
天色阴沉,开始落雨,躲过丫鬟家丁,寻了一处偏僻院落避雨。
雨如细丝,轻轻将人裹缠,半点没有要停的意思,让裴行尘很是烦闷,这周府总让人觉得诡异。想到此他有些后悔蹚这趟浑水,若不是与那祝余有些瓜葛,若不是自己刚刚被美色所惑,乖乖在城外做着自己的山大王,偏偏缠涉人间事,万一身份败露这可如何使好啊。他狠狠的一拍大腿,真值得回去让大姐骂自己一个狗血喷头。
这处院落像是没有住,四周一片寂静,檐角依然在滴着雨水,发出一声声清响,院中到很整齐,荷花鱼池,池角有一枝洁白的荷花怯怯地开放。
远处院墙角,压着有一只石龟,石龟闭目,神色凝重,像是活物被人施法定住一般。龟背上布满布泥垢苔藓,绿色斑驳痕迹中像躲藏着一条大蟒,让人望而生畏。
裴行尘心中有些不安,想着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走了几个弯又不知不觉又来到这院落,再试几次依旧,无论怎么走,最终都会来此。
裴行尘叹气,果然不能心存侥幸,结果现在把自己也搭进来了。
刚刚就应该和美人直说,自己其实也不算是个---人。
忽然吹起一阵冷风,风中有人嬉笑:
“人生切莫畜猕猴,野性奔驰不可收,
莫将精怪称王岁,寻看却知是淫偷。”
裴行尘大吼一声:“什么人?”心有些虚,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自己底细。
寻看时,就只见草丛中犹如水波翻转,隐约看到一大团白雾急速向墙角石龟处奔去。
裴行尘飞步跟着跑了几步,猛然想到,这东西别是引我去中了什么机关埋伏,于是就慢下脚步,哪知这一犹豫,那个东西就没了踪影。
裴行尘怒道“哪儿来的山精妖鬼,速速给爷爷滚出来。”
一股子寒气铺面而来,荷花池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不多时白大团慢悠悠站起来,哆嗦着看着裴行尘。
裴行尘一愣,这么容易就唬出来,这妖鬼做的真不矜持。
“喂,你是个什么东西。”
白大团颤巍巍道“白,白大团。”
“什么屁名字,我问你,你是妖是鬼。”
白大团执拗道“我就是我,白大团。”
这鬼还有傻的?没听说啊,裴行尘觉得自己肯定是常年躲在深山,所以不知道人间鬼界的变迁,这事都怪自家大姐。
裴行尘走近几步,细看下恍然道“你,你不是那天那个---纨绔。”想起那一日,裴行尘一脸苦相,今日的苦果都是那日造的因由。
白大团不知他惊什么,只是一脸茫然盯着他看。
话说有一日,裴行尘偷跑到洛阳城,身高马大,抖索着一身肌肉,那真是人见人躲,花见花藏,看着人们敬畏的表情,裴行尘很是得意,大姐说的没错,我果然是受世人喜爱的俊朗男儿。为此他决定去那有名酒楼“芸鹊归”大吃特吃一顿。
芸鹊归是老字号,最有名的自然美酒和美人。一壶燕露配上胡姬燕舞,倾城绝色,撩人心脾,想想都觉得醉心。芸鹊归是老字号,最有名的自然美酒和美人。一壶燕露配上胡姬燕舞,倾城绝色,撩人心脾,想想都觉得醉心。
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大吵大嚷“老板你这酒有问题,淡而无味,喝着不爽。还有这菜也很是糟心,油多盐多,还不热不冷,温嘟嘟吃入嘴真是恶心。”
裴行尘心说哪儿来的混混,来讹钱的吧。
走到近前就见几个小厮围着一个胖敦敦的少爷,锦衣玉扇,不像是讹钱的混子。看那满脸油花,一桌子十几个菜吃的干干净净,胖少爷嘴里正叨念着“快快叫你们厨子出来,”身边几个小厮磨拳搽掌,跃跃欲试。
周围人一脸恐惧表情,想走又想留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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