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乐二年春
“锦衣卫镇抚使叶文靖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近日应天城发生数起掏心命案,命锦衣卫镇抚使叶文靖于十五日内查清案情,以安民心。”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大人,皇上让我把这腰牌给你,京城大小官员见此腰牌都得协助你破案。”
“辛苦公公了,还请公公代微臣转告皇上,请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负陛下期望,早日破案。”
“叶大人,皇上的圣旨已经传达到了,那咱家就先去皇上哪里复命了”
“公公慢走!”
叶文靖换上了锦衣卫官服,拿上绣春刀来到了应天府衙门。门口两衙役见来者穿着锦衣卫官服甚是恭谨,先是向叶文靖拱手鞠了一躬,问到“大人来此是有何事?”
叶文靖望了望两位衙役拱手说道“烦劳二位向你家大人通报下,就说锦衣卫镇抚使叶文靖有要事求见!”
“好的,叶大人,请您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通报!”其中要衙役向着叶文靖拱手鞠一躬后,走到了大堂里面。
“叶大人,我家大人在内堂等你,请随我来吧!”
应天府尹坐在内堂中央并未上前迎接,只是让仆人去上了一杯茶水。
叶文靖很明白,这些朝前的官员并不喜欢他们这些锦衣卫,毕竟他们可是我大明朝最大的间谍组织,这些官员没少被他们监听!
“不知叶大人此次前来有何事?”
“近日应天府发生三起掏心杀人的案件,陛下命我全权处理此案,并在十五日内侦破,今日前来,想向大人借此案卷一阅!”
应天府尹端起茶杯,将茶杯盖撇了撇杯中的茶叶,喝了口茶。
“这好像不合规矩吧,我这应天府的案卷要是调阅也应该由刑部来调吧!”
叶文靖心里也很清楚让他们老老实实配合,根本不可能!”
“府尹大人的意思是,我得先去找刑部由刑部来调阅了!”叶文靖瞟了一眼府尹!
“本官也是没办法,规矩在这里不是吗!”
“居然府尹大人都这样说,我也就不为难府尹大人了。”
“叶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是劳烦叶大人先去刑部,让刑部调阅吧!”应天府尹起身向叶文靖行了一拱手礼后,手掌向上指向门口,俨然一副送客的样子!
叶文靖见状,起身拍了拍衣服,左手握着绣春刀,右手从腰间拿出了御赐腰牌,举了起来,面对着应天府尹,摆出了架势,目光直视应天府尹。
“见腰牌,如见陛下亲临!还不跪下!”
叶文靖话音刚落,应天府都没看清腰什么样,就吓得赶紧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让我全权处理此案,应天府大小官员只要我有需要一律协助,所以还请府尹大人把案卷调出来给我吧!”
“是!是!是!下官一定协助叶大人早日挣破此案。”
“来人呀!快让主簿把掏心案的案卷交于叶大人审阅。”
叶文靖心想陛下赐得这腰牌还真有用,应天府尹是正三品呀!而自己只是从四品,可这腰牌竟然让一个堂堂正三品的官员在他面前自称下官,不过以后这腰牌还是少亮出来的好!用多了也会惹上大麻烦的!
叶文靖拿到案卷后,离开了应天府衙门,回到镇抚司,关上了书堂的门,一个人在里面看起了案卷。
这案卷上写到第一起案件发生在青凤楼,死者是平阳候的次子吕溢,那日与几个好友约到一起去清凤楼喝花酒,次日被人发现死在了厢房中,死亡原因是因心脏被人挖去而死。
第二起案件的死者是应天府一富商叫张彪,张彪在应天府做粮食生意,案发当日张彪先是去了粮店看下店内的经营情况,后就回到家中,一天都未出府,可到了晚上,下人听到张彪书房内传来一声惨叫,下人急忙赶去后发现张彪吊在房梁上,心脏被人挖去。
后经仵作勘验,张彪是因被挖去心脏而死,死亡后再吊上梁去的。
而这第三起案件死者是千总兵李济,案发当日李济在聚贤楼与两位好友一起吃酒,酒后李济跟三人一同离开,走到青石巷口时,三人分开,次日在秦淮河北段漂浮着一具男尸,经辨认,死者正是千总兵李济,死因也是被人挖去心脏而亡。
李文靖看着这三人的案卷总感觉这三人有点联系。
“靖难!”叶文靖随口而出
“对!就是靖难,我想起来了,这三人都在直接或间接参与了靖难之役。”
“吕溢的父亲平阳候吕威是靖难的将领,在灵璧之战立了大功,陛下登基后封他为平阳候。”
当年皇上靖难起事时粮草供给不足,我朝粮食又多产南方,于是建文帝就下令不许南方粮食流入北方,正是这张彪以私人名义收购粮食,并通过暗道秘密向当今陛下运送粮草,解决了北方的粮食问题。”
而这千总兵李济,在当年攻打应天府时立了大功,这李济之前就是一个看城门的小兵,在夜间城门值守时杀了同时当值的士兵,偷偷打开了城门,放大军进城,才攻下应天府,皇上登基后论功行赏,就封了他个千总兵!”
“本以为皇上亲自下圣旨让我查办此案是因为死者或是朝廷勋贵,又或是富商豪强,没想到此案竟然事关靖难,看来陛下也正是想到这点才让锦衣卫接手案件!”
李文靖推开房门,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了,李文靖换了身衣服,走到了西厢房,向里面说了句“若云,我今晚不在家吃了,出门有点事!”
“哥!什么事呀,是不是去查案,带我一起呗!”从房间里走出一十六、七岁的女子,拉着叶文靖撒娇的说道。
“我是去查案,带你干嘛,好生在家待着,一个女孩子家天天就知道疯,去去去!”叶文靖拉开叶若云,径直走向门口。
“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叶若云朝着叶文靖背影做个了鬼脸后,扭头回到了房间。
“客官进来坐坐!”叶文靖来到了清凤楼,刚走道门口,就被一浓妆艳抹的女子拉了进去,叶文靖向来正直,从未来过此等场所,见一女子拉着他的衣袖,顿时脸红了起来,赶忙把女子的手从自己的衣袖拨弄下来。
“咳咳!把你们的店主找来,就说锦衣卫有事找他,另外帮我找一包间。”
叶文靖向身边女子亮出了自己锦衣卫镇抚使的牌子给女子看,而自己眼睛一直目视前方,不敢随处乱看!
“小二,过来带这位公子去楼上包间。”那女子叫见叶文靖不是客人十分不悦,但又不敢怠慢,让人安排好后,就弯腰作一揖礼后离开。
叶文靖来到二楼厢房,在屋内四周打量了下,这时一年芳四十多的老妇推门进来,此人正是清凤楼的老板,大家都叫她红姨。
“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找我前来有何事?”红姨对叶文靖问道!
“哦!我是为调查前几日吕溢的命案,叫你前来是来问问你情况!请坐下说吧!”叶文靖望着红姨,手心向上,手腕微拱,指向红姨脚下的座位。
“那个案件还没查出是谁吗?唉!也是倒霉,好巧不巧的发生在我们店里,就是因为这个命案,我们店都没了什么生意。”红姨抱怨到!
“你能把当日案件发生前到你们发现吕溢死亡后的全过程跟我说说吗?”
“好的,大人!我记得当时应该是戌时左右吕溢跟两个人一起来到我们这的,跟他一起的一个是户部尚书程序的大公子程集,另一个人是孙氏布行的公子孙聚梁。”
“三人一开始在包厢喝酒,到了亥时,程公子跟孙公子见时候不早了就先回去了,而这吕公子与我们这一个姑娘相好,就留了下来过夜。之后就是次日早上醒来,这个姑娘发现吕公子死在房间内!”
“也就是说跟吕公子整夜直到案发都和这个姑娘在一起?”
“是的!大人,我们也是听到这个姑娘的呼叫才过来的!”
“那劳烦红姨叫这个姑娘过来下,本官有点事要问下这个姑娘。”
“可以,那我这就去叫她过来。”红姨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吕溢整夜跟这姑娘在一起,吕溢夜间被害,而这个姑娘却是次日清晨才发现吕溢死亡的。难道吕溢被害时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吗?叶文靖面朝窗外思考到
“月儿拜见大人!”红姨从门外领着一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面若桃花,巧挽乌云般的秀发,淡淡的脂粉薄施脸颊,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如玉。
叶文靖回过头望着这个姑娘,楞了一愣,眼前这姑娘与楼下刚见到的全然不同,并没有那种烟尘气,宛若青莲,心想难怪吕溢会对这个姑娘着迷,却有几分姿色!
“姑娘请坐,今日叫姑娘前来是想问下吕溢被害的事情,听说吕溢整夜与姑娘在一起,想请姑娘说下当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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