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锦衣卫开始了全城搜捕工作,平阳候府、张彪府、杜临安府、清凤楼皆被锦衣卫围的水榭不通,并且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应天城内议论纷纷。
叶文靖今日早早的便进宫参加早朝去了,今日的朝堂显得格外安静,朝堂上的大臣们,昨夜就已知晓了平阳候被抓的消息,去过暗娼馆的以及与平阳候平时交往甚密的人皆人人自危。
“皇上驾到,百官跪!”
永乐皇帝坐上龙椅后,台下百官皆跪下回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乐皇帝手一抬,示意让百官起身,身边的太监便说句“起!”
“谢皇上!”百官就了身!
“昨夜平阳候之事,朕想各位都听说了吧!叶爱卿你就跟这朝上的百官说说吧!”
叶文靖站了出来,弯腰拱手回到“是,陛下”
“微臣奉陛下旨意调查近日在应天城内发生的掏心杀人命案,……”
叶文靖将二十年前程宏杀害房山县县令并顶替他上任之事和暗娼馆、掏心杀人案以及贪污受贿、屯养私兵意图谋反之事在朝堂一一说了出来。
朝廷百官听到后有人感到惊愕不已,有的人神情紧张,不敢抬头。
“陛下臣这有张彪与平阳候的往来信件以及张彪为平阳候私铁、私盐以及所铸刀箭的账目记录为证,特呈于陛下。”
永乐皇帝翻看了账目跟书信后,勃然大怒,将其怒摔于地下!
“好个平阳候,朕对他已是恩宠,位极人臣,可他却就这样报达朕的!”
朝中大臣见状纷纷下跪,
“陛下息怒!”
叶文靖见状又拿出杜临安所记录的暗娼馆的账目
“微臣这还有一证据,这是杜临安帮平阳侯经营暗娼馆时所记录的账目,京城中大小官员、商贾贵胄去过的都记录在内。”
永乐皇帝看着叶文靖呈上来的记录,念起来里面的名字
“户部尚书林书远、工部尚书李承兴、通政使司副使江临宇、鸿胪寺少卿施启铭。”
几人听到自己名字,连滚带爬的跪在大殿中央。
“求陛下宽恕!”
“宽恕?朕要怎么宽恕你们,林书远你说,朕让你协助平阳侯赈灾,可平阳侯将粮食全部贪污用于自己的私兵,你难道真的毫不知情吗?还有你李承兴,私铁的事难道你不知到?”
“来人,将这四人带下去,交由大理寺审查。”
“右春坊大学士解缙由你主审,刑部尚书孙凯、吏部尚书史明诚及大理寺卿魏围你三人为复审,将这名单中的人一一审问,凡是记录上花费百两以上的全部革职,抄没家产,永不录用。达五十两不足百两的连降三级,五十两以下的罚两年俸禄并让其补其花费金额双倍纳入国库。”
四人答到“臣遵旨!”
“至于这平阳侯,斩三族,抄没家产,全族流放蜀地,张彪已死,就不追究其家人责任,但其抄没家产抄没充公,杜临安当斩,抄没家产,全家流放崖州,柳大壮、李济两人既然已死,就不追究其家人,但若调查发现其家人手下有参与过暗娼馆的,依法论处。清凤楼易沐月朕念其有功手中也未有人名,就让她流放千里,一生不许入京。”
叶文靖心想看来陛下并不想去深追这账目上所有人的责任,这账目我看过,大部分官员都在五十两以下,不过平阳侯的势力这样以下也在朝中瓦解。
叶文靖上前跪下“陛下,臣想为杜临安跟易沐月姑娘求个请,此次事件都杜临安早有悔过之意,其账目也是主动交出,我们才能一举拿下平阳侯,而易沐月姑娘一直帮助微臣收集平阳侯罪证,请陛下对此二人重轻发落!”
“居然叶爱卿求情,那就免除易沐月的处罚,至于这杜临安不行,依旧斩立决。”
“陛下!这.......”
永乐皇帝对叶文靖吼到“够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叶卿不必多言,此事叶爱卿功不可没,等朕想好再给予嘉奖。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正当叶文靖准备离宫去时,一公公叫住了叶文靖。
“叶大人,皇上让你去御花园一见。”
“是,公公,劳烦公公上前带路。”
叶文靖跟随着公公来到御花园的湖心亭上,永乐皇帝面朝湖站在亭边。
“臣叶文靖叩见陛下!”
“叶卿不必多礼,今日这只有我君臣二人。”说完永乐皇帝挥一挥手,边上的公公就让所有人都退下去。
“叶爱卿,那日你让人送到宫的信件,朕看到了,你是怀疑这个案件是有人特意引导你们,让们往平阳侯身上调查?”
叶文靖拱手答道“是,陛下,若非有人指使他人用同样的手法犯下第四起案件,我等也不会查到平阳侯的真实身份。而且臣怀疑此人也是特意拿靖难做文章,除了为了引导臣查出平阳侯外,也希望借靖难之名,使得京城人心惶惶。”
“此事,叶卿继续调查,朕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何人。另外你与江河盟合作,这段时间你觉得江河盟有传闻的那样吗?”
“臣近期与江河盟少主接触几日侯发现,这江河盟的情报系统确实厉害,甚至超过了锦衣卫,但这江河盟也还算规矩,这几日也多亏了江河盟少主才能及时发现平阳侯的阴谋。”
永乐皇帝听到这,不耐烦到“行了,这规不规矩朕自有判断。”
“此次你立了大功,朕提升你为都指挥佥事,另外朕要派你到武昌督军!在此期间你要给朕调查下江河盟的情报,掌握他们机构分枝!”
“臣遵旨”
“叶卿,朕在提醒你一句,锦衣卫只对朕一人负责,你记牢了!”
“陛下所言,臣不敢忘!”
“那好,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随后叶文靖离开了宫,回到了家中!
白敬启正坐在大厅的位子上喝着茶,见叶文靖回来后,赶忙上前问,“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杜临安跟月儿姑娘?”
叶文靖看着白敬启摇摇头。
“我虽保下了月儿姑娘,但杜临皇上圣意已决,判他斩立决!”
白敬启问到“那他家人了?”
“抄没家产,全族流放崖州!”
白敬启听到这非常激动,拽着叶文靖的衣领。
“杜临安不是主动交代了吗?而且就算他有罪好了,杀他一人就好,为何还要牵连他的家人。”
叶文靖将白敬启的手用力从自己身上扒开!
“你这么激动干嘛!这也不是我能决定了,我自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替他求情了,可皇上圣意已决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先去牢房内看看杜临安吧!”
叶文靖带着白敬启来到大牢杜临安所在的牢房,杜临安跟安静的坐在牢房的床上,他没有像其他死刑犯一样害怕不安,而且很坦然的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叶文靖命人打开牢房,进了进去朝着杜临安拱手鞠了一躬!
“杜大人,对不住,我未能完成答应您的事情。”
杜临安站了起来,也朝着叶文靖白敬启回了一礼。
“叶大人不必自责,我知道叶大人已经尽力而为,可皇命不可违!我不怪叶大人,我只怪我自己未能止住自己的贪欲,最终祸及家小!”
叶文靖说道“杜大人,你放心吧,你的家人流放旅途中我会安排人多加照应,让他们都能安全到崖州!”
白敬启也说道“杜大人放心,你本就是江河盟的人,我也已安排人崖州接应,安顿好您的家人!”
“那在下就谢过叶大人、白公子了!”
说着杜临安突然跪了下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皇上,罪臣与您在燕王府相识,随着您兵起靖难,为您管理后方,您信任罪臣,委以重任,可罪臣有愧于您,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一死,还请陛下保重,罪臣来世再报陛下。”
说完杜临安就朝着牢房的墙脚撞去。
叶文靖跟白敬启见状,二人立刻前去扶起杜临安,叫人来抢救!可杜临安当场就没了气息。叶文靖跟白敬启见此,两人江杜临安平躺在了地上,鞠了三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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