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经过这么一折腾,俩人也累的够呛。本来农村的火炕就温暖无比,这一通折腾早特么累的没有人样了,俩人在炕上躺着聊着闲话就没有动静了。人生在世,确实没有比在身心俱疲的时刻躺在家里的热炕上舒服。这老话说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呢,一切明天再说。
就这样俩人胡乱地睡下了,夜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因为家紧挨着树林,树林里的夜猫子发出“喵呜”的怪叫,预示着可能要发生点什么。
其实秦风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中他总觉得院子外面有人喊他。似乎是奎子的声音,“老秦,老秦。”秦风睡得迷迷瞪瞪的,根本没功夫回应。可是那喊叫越发的凄厉,越来越不像奎子的声音,反而像一个女人的声音。
秦风从炕上坐了起来,慢慢地走下了床,他很奇怪叫他的到底是啥,想去外面看看。到了院子里,原本乌漆麻黑的院子仿佛被月光照亮了一样,一片煞白。
一个女人从奎子家红色的大门里悄然而至,秦风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很害怕,但是感觉动不了。那个女人非常模糊,她的衣服似乎是白色的,又似乎是红色的。
秦风迷迷糊糊地又回到了炕上,感觉自己是躺着的,但是能看到那个女人就坐在炕底下桌子旁边的沙发上。嘴里凄凄惨惨地在讲一些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秦风非常疑惑。
突然女人又挪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还是那么模糊,秦风几次挣扎地想看清她的脸,就是看不清。女人还是凄惨地哭,那哭声听得人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
那女人非常想靠过来,但是很难靠过来,就是那么模模糊糊,不远不近。这时候秦风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他被梦魇了。
此刻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被梦魇了,这时候他已经看不到那个女人了,明确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出去过,自己确确实实地躺在炕上。
不过那女人的哭声还是那么凄惨,他依然可以听到,那哭声让人心里发毛。他眼前一片黑,身体完全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但是意识却非常清醒。他心里恐惧到了极点,针扎着想要醒过来。挣扎了片刻,终于醒了。
这时候刚刚的一切完全消失了,不过旁边的奎子也好像被梦魇了,也在哼哼唧唧地挣扎。秦风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恐惧和害怕,嗓子都干了。那女人应该还在,他不敢起身看炕底下的沙发。
老一辈的人说过,要是人被梦魇了,那就叫他的名字,叫名字就能把人叫醒。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害怕了,拼命还李奎的名字,喊了几下果然奏效。李奎果然不再哼哼唧唧了,安静了片刻,只听见李奎声音颤抖地说:“老秦,今天晚上特么的有鬼啊。”
话音刚落,只听见房屋走廊过道的玻璃刷啦啦地一阵乱想。两个人此刻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奎子,开灯,我特么倒是要看看是啥妖魔鬼怪。”秦风嘴里不三不四地骂着。
农村那种灯的开关不像现在按的那种,是一根绳子,一拽灯就亮了。绳子就在李奎睡的地方,李奎也挺害怕的,由于害怕一时间也找不到绳子在哪。一边乱摸,心说可特么别摸到女鬼的手,这么一想跟特么害怕了,越找不到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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