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鸣见姬雪莺突然梨花带雨,不由得吃了一惊。
急忙出声问道:“莺莺,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
姬雪莺却是不答声,只管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扶在一颗树干上,哭得越发伤心了。
朱天鸣莫名其妙,继续道:“为什么啊?是我得罪了你,惹你不开心了?”
他见姬雪莺不说话,只道是自己的过。
岂料姬雪莺还是摇了摇头。
朱天鸣更加不解,又问:“那你是身子不舒服,是不是?”
姬雪莺依然摇了摇头。
这下可让朱天鸣为难了,他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可能都问了一边,得到的结果却是对方不住的摇头,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静静的听着姬雪莺在哪儿哭泣。
心想:“这姑娘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索性便让她哭一会吧,或许哭痛快了,自然便好了。”
这便是没有办法之下的自我安慰之法。
姬雪莺却是不知朱天鸣有这样的想法,见他只是出言询问了两句,便呆呆的立在一旁,也不说上来安慰一下自己,心中莫名的有些气恼,索性便放开嗓子哭了起来,越哭越凄惨,直哭了好一会,喉间竟隐隐有些麻痒。
眼角余光瞥见朱天鸣仍然像个木桩子一般立在那里,哑口无言,只是双眉紧蹙,双目怔怔的瞧着自己,脸颊瞬间绯红,猛然间,上前在朱天鸣左脚上狠狠的踩了一下。
朱天鸣见她哭的越发伤心凄苦,心中也越发的慌张起来,正在思量该如何安慰一下,哪知对策没有想到,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对方一脚。
这一脚踩的着实不轻,疼的朱天鸣直咧嘴,赶紧蹲下身子去抚摸,直揉了好一会,方才痛感渐消。
抬起头,目光注视姬雪莺,见她胸膛起伏,眼眶通红,脸颊上仍然挂着晶莹的泪珠,朱天鸣提到胸腔的怒气竟然不由得释怀,尽管莫名奇妙的受了一脚,心中也确实生气,终究是无法给对方脸色看。
只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
姬雪莺抽抽噎噎的道:“都是你不好,你还敢问!”
朱天鸣大吃一惊,心想:“我做错什么事啦?你无缘无故踩我一脚,我还没怪你呢,你倒恶人先告状!”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是不便这样说,对这位姬姑娘的脾气他是深有体会,刁蛮任性,但终究心地不坏。
她既然说是自己不好,那便是自己不好了,站起身来,轻声道:“莺莺,我哪里得罪你了,还请跟我说,我这人笨的很,自己做错了事却不自知,当真是该死。”
姬雪莺心想:“你这个呆子,确实很笨,但该死就不至于啦!”
说道:“谁叫你不安慰人家的,看人家哭得伤心,你很高兴是吧?”
朱天鸣脸色一夸,急道:“怎么会高兴呢,我心里着实着急的很呢,只是我问你缘由,你也不说,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了!”
“真是个呆子!”姬雪莺如是答道,但心中却是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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