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莺的一番话让朱天鸣有些进退维谷。
心想:“难道真的要自杀谢罪?可是自己诸事未决,岂能一死了之。”
心中千回百转,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在理!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姬雪莺道:“你怕死,是不是?枉为男子汉大丈夫。”
朱天鸣道:“男子汉大丈夫便不怕死么?这世上但凡有所牵挂的人,哪有不怕死的?”
姬雪莺撇了撇嘴道:“这么说你是有牵挂咯?”
朱天鸣道:“那是自然!”
顿了顿又道:“你若不介意再多等些时日的话,便等我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妥当,再来你面前谢罪,到时候,要杀要剐,全凭你欢喜!”
姬雪莺见他说得诚恳,话也在理,但是一想到身子被他看了个精光,心下总是不忿,道:“谁知道你何时才能处理妥当,倘若你十年二十年不能处理完,我便要等你十年二十年么?”
朱天鸣心想这话倒也不错,师父的遗愿倒是容易完成,可是爷爷的下落却是至今无所头绪,天知道要寻找到何年何月,更何况此时被困绝地。
只是这姑娘若是不依不饶,非要让我此时谢罪,难道我当真便要赴死吗?
昨晚之事,虽说是自己无礼,却也不能完全都怪责于他,这姑娘深更半夜的出来沐浴,原本无可厚非,毕竟这谷中还有自己这个男子,白日多有不便。
可她偏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惊动了自己,这才无奇不巧的上演了那样一幕奇景,倘若如此就死,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但眼下又无从辩白,朱天鸣一时间踌躇不已!
姬雪莺见他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暗骂:“呆子!”
突然间俏目一转,笑道:“你若不想死,那也成,只是须得以彩物赎命!”
朱天鸣一愣:“彩物赎命?”
“正是!”姬雪莺道:“拿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来赎,我便对你昨夜占我便宜之罪,从此不予追究。”
朱天鸣一怔,迟疑道:“此话当真?”
姬雪莺道:“姑娘言出如山,自然当真!”
朱天鸣闻言,心想:“不知这姑娘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只要她不再纠缠不休,那也由得她便是。”
当下将衣领解开,在脖颈上拽出一块玉佩,递向姬雪莺,道:“这是我爹妈留给我的唯一物件,十几年来,一直戴在我身上,从未离身,今日我便拿它来给你谢罪,望你能满意。”
他身上虽然有几十万两银票,甚至是无相密录这样的宝物,但是在他看来,仍然没有这块玉佩珍贵,因为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从小就没见过父母的面,这块玉佩寄托着他对父母深深的思念之情。
姬雪莺听他说这是父母留下来的,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顿时快活起来!
伸手接过,入手处温润细腻,上面还残留着朱天鸣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得一阵激荡,蓦然间,似觉不妥,红着脸,将玉佩在手中颠了几下,缓缓道:“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我便勉强收下了。”
朱天鸣松了口气,勉强笑道:“那便多谢姑娘宽恕!”
姬雪莺紧紧的攥着玉佩,心情颇为不错,似乎早已将昨晚的事情忘记了一般,双眉一蹙,嗔道:“怎么又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了,不是说好叫名字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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