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鸣伸手去扶这中年人,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又待挣扎着起来。
便在这时,门帘被掀开,雷飞推着病老者走了进来,其后还跟着姬雪莺,这三人在听到朱天鸣的呼喊后,哪里敢耽搁,各自放下手中的事情进屋来看个究竟。
雷飞一进屋子便问道:“朱兄弟,怎……”
他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顿住了,一双牛眼瞪得圆滚,好不惊讶。
“师……师父,您醒啦?”
当看到躺在炕上的师父眼眸一眨一眨的,身子也在颤动,雷飞一时间激动的连师伯的轮椅都顾不得推,直接扑到炕边,伸手去抓师父的手。
那中年人一见是自己的徒弟,定了定神,也不再挣扎,缓缓道:“断筋草呢?”
雷飞闻言一愣,面上有些茫然!
中年人一见徒弟的表情,神色一变,双手紧紧的将雷飞的衣袖攥住,已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急道:“断筋草呢?快说,断筋草呢!”
神情几欲狰狞!
雷飞看着神情突然激动的师父,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朱天鸣更是无语,这人自受伤后清醒过两次,但每次都是三句话不离‘断筋草’,朱天鸣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断筋草’究竟对他是何等样的重要,竟然值得他不顾自己的性命来牵挂。
当真是迂腐!
他有心想要一问,但看着这中年人的状态,实在难以开口,转而言道:“前辈放心,那个‘断筋草’一直都在,晚辈已经交由令师兄保管了!”
中年人听朱天鸣之言,不再挣扎,双目紧紧的盯着他道:“此言当真?”
言下之意明显是对朱天鸣的话有些不大相信!
朱天鸣觉得这人有些入魔了,不由得诽覆道:“我闲的无事,专来哄你玩吗?真是可笑,你把那劳什子的‘断筋草’当宝,可我却不甚当紧呢!”
心实口虚!
朱天鸣知道他受伤初醒,神志有些混乱,也不去和他一般见识,万一因为自己一言不慎,再刺激的他情绪激动而牵动伤势,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当下也不愿意和这人多费口舌,微微一笑,:“你若不信,可以问他。”
说着转头看向病老者,无奈的耸了耸肩,让他来说。
病老者近前,看着面色憔悴的师弟,心中莫名的一酸,暗自叹息:“唉,师弟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接着温言道:“朱少侠所言不虚,师弟只管放心便是。”
这中年人听师兄言,方才放心:“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低喃了两句后,原本侧卧的身子,斗然坐起,已然不顾身上的疼痛,兴奋道:“师兄,既然如此,那你赶快将那‘断筋草’服食了吧!也好早日去了病根,省的再受折磨!”
朱天鸣闻言一惊:“原来这中年人拼了性命也要得到的“断筋草”竟然是给这病老者准备的!”
朱天鸣不由得向这中年人瞧去,但见他目光灿灿的盯着病老者,心中好不欢喜,便似连面上都开始容光焕发了!
这让他心中不由得震动,江湖中人心复杂,即便是有血脉之亲的兄弟之间也难免尔虞我诈!可他们这毫无血缘的师兄弟却是情谊深厚到令人惊叹。
更令他难以相信的是,这中年人对与自己师兄的关心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执念。
震撼心灵!
病老者似乎并不打算听从师弟的话,道:“师弟,你重伤未愈,需要静养,切莫心浮气躁,那‘断筋草’还是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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