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鸣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只是胸膛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鲜血兀自汩汩而淌,让他怒气难消。
刚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了一种自我伤残的方式,虽然看似莽撞,却也有着自己的思量。
秦寿总是说什么与他血肉与共,性命同在的鬼话,他心中一直存着疑惑,加之仅仅是由于自己一句暴君的称呼,而且还是千百年之前早已死的不能再死的秦始皇,这秦寿便突然暴起,扬言要惩罚自己,动机突兀到让人难以理解。
再说,秦寿这哪里是惩罚,简直就是要致自己于死地,朱天鸣已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意味,这让他对秦寿仅存的一点幻想濒临破灭,一股被欺辱的感觉瞬间充满胸膛。
说好的血肉与共,性命同在呢?
你就是哄鬼,那也得有个样子吧?
朱天鸣心火激荡。
举拳猛击自己胸膛处的树纹,一来阻止秦寿,二来也有毁掉这树纹,迫使秦寿离开自己身体的目的。
“你小子发什么颠?好端端的自残,活腻歪了?”秦寿语气颇显愤怒。
朱天鸣闻言却是一愣,随即怒笑道:“你这龟孙子装什么糊涂?”
“放屁!本尊怎么装糊涂了,你小子想死,可是别祸害本尊呐。”秦寿激动道:“本尊已然被你累的真身尽毁,不见天日,你现在却是连仅存的一丝真灵都要毁去?”
愤怒中似有无尽的悲凉之意。
朱天鸣一怔,到底是谁要毁掉谁啊,要不是你率先要致我于死地,我会捶你吗,再说了,名为捶你,可受伤害的还是我吧?
“你倒是会颠倒黑白,刚才若不是你抽风似的突然为难小爷,我至于这么干么?”朱天鸣冷笑道:“我倒是想问问,那秦始皇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了一个称呼,便和小爷翻脸!”
朱天鸣越说越气:“就算你因此拿了小爷的命来讨好于他,难道这暴君还能从坟墓里爬起来感谢你不成?”
“找死!”
“放屁!”
朱天鸣一句话出口,脑海中同时响起两声怒骂,听声音,俱都是秦寿所发。
朱天鸣顿时一呆,一个人居然能同时说出两句不同含义的话?还不及有所反应,脑海中已然乱成了一片。
“你怎么出来了?啊……你干什么?”
“你给本尊滚开,这小子敢侮辱始皇帝,我岂能饶他!”
“你疯了,他要是死了,你我都得跟着陪葬。”
“陪葬就陪葬,胆敢侮辱始皇帝,纵使赔上性命,那也毫无所畏!反正这暗无天日的日子,老子也过够了!”
“你简直是疯了,朱小子赶紧来帮忙……”
正自朱天鸣脑中混沌,风中凌乱,被脑海中这争论搞得莫名其妙之际,秦寿那略显焦急的叫声将他给唤醒。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
明明是同一个人的腔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表现的像是两个人一样,朱天鸣惊讶过后,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这秦寿心里没憋好主意。
“你小子还婆婆妈……嗷……啊……你居然敢咬本尊!”
正在说话的秦寿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将朱天鸣吓了一跳,双眉皱起道:“秦寿,你到在干什么?”
秦寿龇牙道:“别废话了,你把意念集中到树纹上,赶紧进来相助本尊封印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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