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打量了两人片刻，不由得吐槽道：“都是鬼了还什么死不死的。”
小丑男人认真看着程穆道：“我说的是魂飞魄散。”
“这个周帆偷鸡摸狗的事情干了一大堆，大坏事也没怎么干，但是小恶事确实做了一堆不过他上有老下有小，确实挺难。这个老头，刚从里面出来，处于愤怒误杀人，但是还是杀了人，无亲无故。”
小丑男人嘿嘿笑道：“个人建议，你杀了这个周帆。”
程穆看着下方的两个鬼，一言不发，下面的两个鬼听到了两个人的交谈，周帆疯狂向程穆求饶，老头却平静无常，也不求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
“从大体上，选老头死没错，从个人来说，我看着周帆不爽，选周帆死没错，但是两个人其实都死了，我选谁都没差，我看周帆不爽，我选他！”
程穆伸手指向周帆，小丑一个响指回荡在空间之内，周帆鬼哭狼嚎，疯狂诅咒程穆，恶相百出。
周帆身躯一点点沉溺在黑暗之中，一层层度过十八层地狱，直至魂飞魄散。
小丑男人认真看着程穆笑了笑：“很好，听从老人言，我待会就放你出去吧。”
小丑男人饱含深意看着程穆的面容，突然嘀咕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欠你的。”
可惜，程穆并没有听清楚，小丑男人挥手甩了一枚银色硬币，正面印刻着小丑男人的面容。
硬币落在程穆左手腕骨上，黑色的绳子自然而然生成，。
“这枚小丑硬币才是你骰盅游戏的奖励，它可以帮你吸收负面情绪，帮你压制，但是有限度，平时你就带着，摘不下来的，你要觉得不好看，也可以让它隐藏成纹身的样子。”
突然，一只擎天大手，穿透直接擒住这一处小空间，那是一个小当铺的模样，挂着古朽牌匾：勿忘语。
“小子，记着，真要限度到了，就放开，别压抑自己。”
“诶诶诶，放手，我自己会走，别揪着我！”
程穆仿佛受到一记重击，沉溺在茫茫黑暗之中，落在便利店内，黑暗如同浪潮逐渐褪去，那些肩膀怪物也消失在黑暗浪潮中，便利店的人都是昏迷躺在地上，唯一清醒的程穆眼中却是疑惑和考量。
午夜便利店，冯贺不知何时回来了，程穆昏迷在他身边，左手边的硬币时不时多了一点黑芒。
程穆悠悠醒转过来，冯贺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旋地转之下，整个便利店又恢复成了普通便利店的模样，程穆扫视一圈，少了三个人，其他人都回来了，鬼老人不在其中，谢省也是鬼，早就死了，哦还有个周帆，魂飞魄散了。
“门开了，门开了！”黑压压的人群冲出便利店，劫后余生，喜极而泣。
程穆跟在冯贺身后走出，他看着被老人们女人们团团包围的孩子们，嘴角微微上扬。
啪，肩膀上一击重击，程穆下意识整个人身体紧绷，却见身后的是冯贺，松了一口气。
“谢谢了。”
程穆看着冯贺苍白的面庞，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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