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陆天凤住的天字二号房有人正在敲门。
她使了个眼色,小招会意,迈着轻盈小步警觉地走了过去开门。
门外一个中等身材的小厮恭着腰笑道:“请问这是陆天凤小姐的客房吗?”
小招道:“有什么事吗?”
小厮还是陪着笑脸,这聚贤楼的住客他可是清楚得很,无一不算江湖上的狠角子,别看这姑娘长得玲珑剔透,杀起人来可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便道:“隔壁的客官说跟姑娘早间有约,现下已备好酒菜等着姑娘”。
小招挥手示意他下去表示已经知晓其意。小厮说了句“客官安好”,麻利的下了楼去。
小招走近陆天凤,把刚才小厮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旋即美目一转道:“可爱善良的小姐,你喝酒不得也有个人服侍么嘻嘻”。
陆天凤笑道:“好了,好了又没说不带你去。”
小招挽着陆天凤的胳膊眼睛眯成一了条缝,道:“就知道小姐对我最好了,那楚公子要是伤害你的话我顶在前面让他伤害我好了。”
陆天凤是真拿这丫头没办法,捏了她小脸一把道:“你呀!巴不得人家伤害你呢”
二人出了房门便叽叽喳喳朝着天字一号房的位置走了过去。
‘哆哆哆’,陆天凤弯曲着纤细的手指轻轻扣在门扉上,不一会功夫便看见楚秦淮笑脸阔步迎了上来。
座上的甑婉婉撇了陆天凤主仆一眼,就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指,心道,秦淮哥哥不会是喜欢上这丫头了吧,对陆天凤莫名多了几分敌意。
她知道楚秦淮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可明显他们不是亲兄妹啊,想到此处甑婉婉端起酒杯就咕嘟喝了一大口花雕酒。
招呼陆天凤坐下,楚秦淮道:“陆姑娘不知从何处而来,这杯酒权当给你洗尘了”。
话罢,端起小瓷杯一仰头,一杯酒已经下肚。
陆天凤和小招也端起酒杯,囫囵喝了下去,旋即两人又张开嘴巴不停的用手掌扇风进去。
小招烂着脸说;“小姐原来酒这么辣,我可不喝了”。
看出陆天凤是第一次学喝酒,甑婉婉不待其答话,便抢着道:“江湖儿女,连酒都不会喝,岂不让人笑话”。
说罢,一仰头又是一杯,陆天凤感受到敌意,又顾及面子,于是右手拨开小招,伸出酒杯美目刮了楚秦淮一眼道:“满上”。
小招瘪着嘴,只能默默心疼小姐。她二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谁也插不上。
楚秦淮成了倒酒机器,显然这种战争外人是参与不进去的。
两女斗得愈发激烈,忽然听得门外刀剑声响起。
一道混厚的声音传来道:“滚回去告诉塞北双魔,中原武林不是他等能染指的。”
又有一道稍微锐利的声音冷哼道:“碰到你这煞星算我倒霉。”
“不知死活”只听话音刚落,天字一号的房门便被一道重重的身影砸开。
小招看着被砸进来的蓝衣汉子,满脸被黏稠的血液染得通红,正咧着嘴捂着小腹扒在地上。“啊”的一声惊叫,还在斗酒的陆天凤和甑婉婉同时把酒杯停在空中,歪过头来异口同声道:“发生什么了吗?”
楚秦淮被他们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右手摸着箍在腰间的软剑,整个人变得警觉起来。
只见一个汉子踏过天字一号房门前的围栏一纵一跃间到达几人眼前,可见轻身功夫的高明。
来人约莫十七八岁,高挑壮实的身材,衣服是墨色的上好丝绸,包边是一种古老的金色印记,和他头上打满花纹银发束交相辉映;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厚重的玄铁剑被他单手收在背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来人作礼开口道“在下梅清风,奉家父之名捉拿塞北双魔党羽,叨扰各位雅兴,见谅”。
好一个不卑不亢的公子爷,楚秦淮还礼道:“梅兄哪里话,惩恶除奸乃是英雄所为,还请过来小酌几杯,以表在下的敬意”。
梅清风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弯刀花侠花满天,啐了一口,便受邀坐了下来。
一路奔波下来,喝杯酒水解乏也是好的。
小招两双眼一会停在楚秦淮的身上,一会又看在梅清风身上,一个雄性荷尔蒙爆满,一个斯文大方,关键两个都还是美男子;叫她恨不得一只眼放在一人身上。
陆天凤放下酒杯右手肘靠在桌面上,仰头微微闭目,露出整齐的银牙;伸出左手食指挑着边上方才坐下的没清风下巴,道:“小妞,来给爷乐一个”。
右手边的甑婉婉也含糊不清道:“对....对.....给爷乐一个”。
.梅清风满脸黑线,楚秦淮则是哭笑不得。
小招不解,摇晃着陆天凤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么轻薄的话”。
陆天凤当然回答不出来,两男苦笑,异口同声道:“喝、醉、了”。
把陆天凤和甑婉婉安排妥当后,两人又谈起塞北双魔。
楚秦淮吃了一口酒抿嘴道:“梅兄,怎的,我看这厮用的是刀,莫不是那双魔之一的陈小刀?”
梅清风也吃了一口酒,夹了一筷菜送入口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那塞北双魔是几人?”
楚秦淮疑问:“难道是一个组织,团伙作恶?”
梅清风道:“倒也不是,这塞北双魔各收一个弟子,陈小刀的弟子弯刀**花满天便是躺下这位。”
啐了一口又接着道:“此贼专挑黄花闺女下手,正巧被我遇见,一路从洛阳追到扬州城,在此间才把他拿下。”
花满天恶狠狠的看着梅清风,此人手段颇为厉害,是又惧又恨,他知道在这种汉子面前服软是讨不到好处的,倒不如硬气点。
楚秦淮道:“能有此般身手作为又是姓梅的,是啦,你是梅藏峰盟主的公子,是也不是?”。
梅清风点头打量着眼前人,又道:“我看楚兄也是一副少年英雄模样,何不同我一齐去把那塞北双魔拿下。”
楚秦淮苦笑道:“只怕我这点低微的武艺拖了梅兄后腿”语闭又自酌了一杯。
梅清风重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只拍得上面的数碟佳肴跳了跳,旋即怒道:“楚兄哪里的话”。
楚秦淮见对方不悦连忙道:“我是有心无力,实不相瞒在下自幼便被奸人破去了丹田,只得练习一些强身健体之术,义父又不让我过问江湖之事,以至于连你自报家门我也不知你是少盟主”。
梅清风含歉道:“是我错怪楚兄了,该罚”,说完,刷刷刷三杯酒已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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