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在场女宾此起彼伏的尖叫,艾尔紧闭双眼准备迎接自己生命的终焉。
五岁的艾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想到什么?是后悔没有好好练习剑术来保护自己,又或者是再也见不到父母亲的遗憾?
都不是,艾尔此时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今天早餐没吃完的草莓馅饼。
——身前的火尾猿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艾尔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发现地面上竟滴满了鲜红的草莓果酱,就像早上他吃馅饼时不小心滴在桌上的一样——他循着果酱滴落的轨迹往上看,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
“哈里!”艾尔带着哭腔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了身前的男人。
哈里甩了甩剑尖上的鲜血,熟练地把剑收回腰间,然后蹲下身子抱住了艾尔,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艾尔的视线,不让他看见火尾猿的尸体。
“少爷,你没事吧?”哈里十分担忧地用双手捧着艾尔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而艾尔已经说不出话,在哈里的臂弯里不停啜泣。
哈里局促不安地望向乔治,而乔治略带俏皮地向他挑了挑眉,似乎表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宴会结束,乔治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可费了好大工夫。”乔治看起来云淡风轻。
“可是乔治大人,我怕这件事对少爷……”
“你尽管放心,艾尔除了受到了点惊吓,没有丝毫问题。他从出生到现在,因为发色而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不论是王都还是其他领地的领主,一个个的都想来拉拢我们,要知道这群掌权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正好就利用这次‘试剑礼’让他们知道,艾尔是个连表演都做不好的孩子,天资平庸,也好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但是万一刚刚场面没控制住的话……”
“诶,有你在,还有什么万一。走走走,咱们俩单独喝几杯去。”说着乔治便生拉硬拽地将哈里拉去了酒馆。
四季更迭,孩子也总是会悄无声息地长大。大陆纪元1962年,这年,艾尔七岁。正如乔治所说,这几年无论是王都还是其他地方领主,再也没有派人过来。
“艾尔艾尔,你在干嘛呢?咦——”一个满脸雀斑留着栗色短发的小男孩拿着把木剑朝艾尔跑来。
艾尔悠闲地坐在马厩前的篱笆上,他伸着手,掌心朝上,手掌上方飞舞着两只火红的蝴蝶。不过奇怪的是,这两只蝴蝶似乎被一个透明的笼子关住了,怎么也飞不出艾尔的手心。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男孩上下摆弄艾尔的手,想要揭穿他的小花招,但似乎并没有发现破绽。
艾尔呵呵地笑着,对于自己的把戏似乎很满意:“这可是我研究了很久才会的!”
“你们两个淘气包……跑到这来偷懒了?要不是露娜告诉我,还找不到你们了。”哈里从他们背后走来,一手抓起一个就往训练场走。艾尔吓了一跳,手中的两只蝴蝶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红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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