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少女没有回答,垂着双眼,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秦阳只好再度伸手向少女怀中,嘴里低声道:“得罪了,要是不用药,你会死的。不是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纯粹是为了救你。”
秦阳说了那么多,百花谷少女也没有什么动静。
秦阳将她怀里的零零散散的东西取出,只见有一个漆木盒子,一只锦囊装着三只雕花锡盒,两块绣花帕子。
秦阳打开漆木盒子,只见里面一格格小格子,装有粉、黛、小木梳、小镜子等物,显然是个化妆盒子。
至于另外三个锡盒,一个装的是小药丸,腥味很浓;两个是药膏,一样很香,一样却十分刺鼻。
秦阳不知道哪个是金创止血药膏,百花谷善用毒蛊,倘若把毒药涂在她伤口上,岂不是糟糕透顶。
“圣姑?哪个是止血药?”
秦阳摇晃百花谷少女的肩膀,百花谷少女昏沉沉毫无反应。秦阳又按她人中,百花谷少女仍是一动不动。
秦阳又是着急又是担心,握着少女的手掌,只觉得她小手冰冷,秦阳情急生智,在她肩膀上用力扭了一下,百花谷少女发出呻吟,秦阳甚是心疼,心想:虽然这个法子不够君子,不过这种时候别无他法。
秦阳又问了一遍:“圣姑?哪个是止血药?”
“辣------辣的那个。”
“是这个吗?”秦阳把那锡盒凑到百花谷少女鼻子前面,百花谷少女微微点了点头。
此药极其辛辣,竟然是金创止血药,奇哉怪也。
既然百花谷少女说是,那便是吧。
因为衣裳前襟已经全部被血渗透,秦阳找不出伤口在哪里,当即解开她外衣,里面内衣一样血淋淋的,内衣之下是一件肚兜,伤口在锁骨以下,刚刚好被肚兜盖住了。
秦阳将肚兜上的扣子解开,闻得百花谷少女身上暗香,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秦阳一颗年轻的心突突跳个不停。
“我什么也没看见。”秦阳颇有些自欺欺人地道。
但见百花谷少女闭目昏迷,想来也听不到他说什么。这个年代的女人都很保守,她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曾为她胸口上涂抹伤药,不知道会不会羞死。
至于秦阳,这时候让他心如止水,没有一丁点“邪恶”想法,简直不可能。
百花谷少女身受重伤,此时刻,无论秦阳做什么,她也没办法反抗。
秦阳双手发颤,这可不行,自己这当儿还在胡思乱想,也太野兽了。
秦阳为免自己走火入魔,索性闭上双眼,凭着刚才那一瞥的印象,右手手指在少女胸口涂抹,但觉得她皮肤滑如凝脂,十分柔软。
秦阳闭着双眼涂抹一阵,料想已经将伤口都涂上药膏,这才摸寻肚兜的扣子,将之系回去了,又将内衣放下,整理好外衣。
秦阳睁开眼来,却见百花谷少女睁着双眼,目光怔怔的,正看着自己。秦阳倒吓了一跳,往后坐倒。
“圣------圣姑,你醒了?”秦阳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自己反而脸红起来。
“我,我叫白宝珠。”百花谷少女有气无力地道。
“原来是白姑娘。”
“我不姓白------白宝珠是茶花的一个品种。”
“唔,你们云南鲜花最多。可有什么药可以内服吗?”
“没------没有------月牙儿形的锡盒里,有他们的解药,你给他们吃。”白宝珠失血过多,稍稍说了两句话,便是气喘吁吁。
白宝珠说的他们,是指那些面具人。
面具人毒发,大胡子三五浑身都是冷汗,瘦猴抓着自己的胸口,身上的衣衫都抓破了,而意志较为薄弱的三七,早已经将自己心脏挖出。
秦阳遵命将锡盒找出,里面有十来颗腥红色的药丸。
秦阳给大胡子三五、瘦猴四五、驼背五六、毒蜈蚣七八、寒冰掌九九分别吃了一颗药丸,除了已经死去的三七,还有瘸腿六六等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秦阳搞不懂,既然已经知道是一捻红一支,为什么毒发的却是大胡子三五他们。
“你们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三五面色狰狞,身上的痛苦没办法立即消除,“快去救小宛姑娘!”他用力站起,随即双腿一软,又跌会地上。
秦阳将月牙形锡盒还给百花谷少女,把她那些盒子手帕全都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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