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策马赶上前去,只见四名黑衣男子围着一名青衣------女子,此青衣人虽然做男子打扮,但她身材纤细轻盈,口中发出女声,自然是女子无疑。
这女子并非陶小宛。但见她小圆脸,两道眉毛黑漆漆的又粗又浓,十分醒目。秦阳大失所望,你声音像极了陶小宛,只这面貌也与陶小宛也差太远了。
四名男子中一名年纪较长,山羊胡须,大约已有五十来岁,另外三名却是年轻壮汉,四人都是手持护手钩。
青衣女子的武器是凤头斧,一人独战四人,居然给她打成平手。
这五人斗战正酣,忽然看见秦阳骑着马来到山坡上,都以为秦阳是对方的帮手。
青衣女子心想:这四个人已经不容易对付,倘若再来一个帮手,我打不过他们了,要是死了也就算了,倘若被他们生擒,不知要受多少凌辱折磨。
青衣女子心中焦急,连发三个快招。
秦阳看得仔细,这女子的凤头斧与福威镖局林尽染的武器一模一样,而斧法虽然招数不同,但其理也与林尽染相同,眼见斧头往前面劈,其力点却往往不在斧头上,也可能在臂膀或者手腕。
青衣女子这一抢攻,那老人闪躲较慢,被斧头后面的凤嘴勾伤耳朵,顿时鲜血顺着面颊流下。
那老者仓惶后退,不由得怒道:“兀你这个小娘们,金刀门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青衣女子道:“你们打家劫舍,自然不是好人!如今又公然劫了别人的镖物,还不快还出来!”
秦阳在华严顶时,便听林青天说福威镖局的镖被金刀门所劫,这么说来,青衣女子是福威镖局的无疑了。
秦阳本不喜欢福威镖局,又被林尽染打伤,可谓是新仇旧恨,既然这女子是福威镖局的人,秦阳绝不想帮手。
秦阳掉转马头,欲待离去,但一转身,听那女子发声助力,与四名男子激斗,听那声音,总觉得是陶小宛。
秦阳因而踌躇不前,索性跳下马,躺在山坡的草地上,仰头望天。
那老者道:“金刀门并非强盗,与本地百姓秋毫无犯。我们本来也是走镖的,只因福威镖局一路南下,抢了我们的生意,这才抢他镖物,给他教训。”
青衣女子道:“自来强者为王,你们自己能力不足,这才接不到生意,怎能怪别人?”
老者闻言大怒,苍老的脸上,根根青筋暴起,“看你是个娃娃,又是女人,这才容让你三分,你倒我们真的打不过你吗?作速离去,否则便将你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喂鱼!”
老者想吓退青衣女子,孰料他这番话不知怎么反而更得罪了她。
青衣女子浓眉一扬,脸上犹如覆上一层严霜,“谁说我是女的?”
她这一声问得如此理直气壮,老者与那三面壮汉都是面面相觑,秦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
或是青衣女子也觉得自己这一问太不成话,随即补上一句:“谁说女子便不如男的?”同时手举凤头斧,连续三次抢攻,逼得那三名壮汉手忙脚乱。
那老者脸色发青,忽然伸手往青衣女子一指,三支短箭从他手底射出。
原来老者袖子中藏有机括,是一种小巧玲珑的袖箭,只要按下机关,短箭便即射出。
青衣女子本欲听得嗤嗤风声,知有暗器从背后射到,本欲躲避,但三名壮汉六支护手钩,往她上、中、下三路钩来。青衣女子躲过袖箭便避不开护手钩,击退护手钩,便躲不过袖箭。
青衣女子一招“龙腾凤翔”,逼退左右护手钩,身子跃起,避开两支袖箭,但右足仍被一支袖箭射中。青衣女子“哎哟”一声痛呼,同时后腰又被护手钩钩住。
秦阳实在不想为福威镖局做嫁衣,几次要走,听这女子的声音,却又让秦阳不忍。
眼见女子受伤倒地,秦阳霍得站起来,翻身上马。
老者见秦阳仿佛有救青衣女子之意,向秦阳打个喏,“这位道友,如若你与这名女子不识,最好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老者的话没有说完,右手一伸,袖箭已然向秦阳射出。
秦阳正在救与不救的左右摇摆当中,而袖箭已经射到他身上,只因秦阳身上穿着倒刺衣,那箭射中秦阳胸口,却只刺穿外袍,尔后掉落下去。
秦阳大怒:“我敬你是个老人家,怎么如此卑鄙无耻!”
秦阳伸剑鞘往马臀上一拍,朝着四人冲了过去。
秦阳拔出长剑,当中两名壮汉却是早有准备,一支护手钩去钩秦阳手腕,另一支护手钩便去钩秦阳腰带。
也是秦阳胸口内伤,复又因一夜劳累,未曾休息,不免疲乏无力,被那壮汉护手钩钩住腰带,便将秦阳拉下马来。
秦阳从马背倒下,趁势便撞向那名壮汉。
那壮汉未料到秦阳非但不惧护手钩,反而仗着身上穿着倒刺衣,向护手钩一头撞了上来。
那护手钩钩背本是锋利的刀锋,却奈何不了秦阳。
秦阳倒地一滚,从那壮汉的身子上滚过,这便好像是一具百来斤重的黎棘碾盘从壮汉身上碾过。
壮汉被碾成了一张筛子,胸口和脸部都是细细密密的刺孔,流出血来。
青衣女子见秦阳被壮汉一勾下马,如此无力,还以为秦阳不会武功。
只见另一名壮汉向秦阳进攻,青衣女子只得拖着一只伤足来救秦阳,咬唇皱眉,显得十分不耐烦,“碍手碍脚!你要找死到别处去!”
秦阳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也甚为恼火,心想:你当我是没事闲得慌吗?若不是因为你娇声娇气,像极了小宛,我根本懒得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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