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来到一处结着灯笼的大楼门口,楼前几名妖娆的女子,喜笑盈盈的,显然是一处青楼。
乔南斗和郑德治避嫌地快步走过。
林相夫不由得往那里张望了一眼。
门楼后面那高翘的屋檐底下,一团黑影,仿佛是个人。
林相夫歪头细看,猛然那黑影长身而起,探到后面去了。
林相夫好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大喊一声,“啊!他真的逛青楼!”
其实林相夫根本也没看清那人是谁,但她心里想着秦阳,就当那人是秦阳吧!
林相夫双足一点,奋力跃上门楼。
门前的女子们发出声声惊呼。
林相夫展开轻功,一跳三跃,跨上屋檐去。
这屋子甚是高大,林相夫跳跃之间踩踏下来不少瓦片,乒乒乓乓,掉在地上。
顿时,整个青楼都是女子的惊叫声。
郑德治脸红如烧,“糟了,糟了,这下丢脸丢到家了。”
郑德治觉得每次跟女人打交道,都有不详的事情发生,上次去华严观送贺礼,跟玉玲珑起了口角,这次带着林相夫,林相夫又窜到青楼去了。
可是林相夫是鲁月湄的女儿,而鲁月湄又是鲁大道的女儿,鲁大道同武当山的关系一向不错,郑德治又不能丢下林相夫不管。
郑德治本想跟着林相夫追过去,又觉在青楼的屋顶跳来跳去,太不成体统。
郑德治正在为难,乔南斗拉过郑德治道:“德治兄,往这边走。”
二人从青楼旁侧的巷子绕进去。
青楼前面是一片张灯结彩,但旁侧的巷子却是黑魆魆一片寂静。
走不多时,果见一个黑影从里面悄悄出来,却不是秦阳是谁呢。
秦阳看清了这二人是乔南斗和郑德治,不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秦阳道:“哥。你们武当山该好好整顿作风了吧。”
乔南斗问道:“那人进青楼了?”
乔南斗讲的那人自然是指何武治了。
秦阳点点头。
郑德治右手掩了脸,叹道:“可耻啊可耻!”
乔南斗道:“看样子也非一日了,玉露掌门难道当真不知道?武当山当真不管?”
郑德治道:“南斗兄有所不知,这人身份特殊。”
乔南斗道:“难不成他是朝廷安插的------”
“嘘。”郑德治连忙伸出两根手指竖在唇前,让乔南斗不要再说了。
乔南斗胸口起伏,显得义愤填膺,“武当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郑德治无奈地摇摇头,拉过秦阳:“贤弟,咱们走吧。”
猛地林相夫从围墙后跳下来,伸手按住了郑德治,“好哇!干了坏事,还敢溜?”
郑德治头一歪,肩膀一斜,像是抹了油一样,吧唧一下滑溜出去,脱离了林相夫的手掌,顺势将林相夫往秦阳身上一推,“你秦大哥在这里了,你找他算账去吧。”
秦阳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人好像浑身带火药一般,霹雳啪啦在怀里一通乱炸,“秦阳!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见血黑’都毒不死你,还有本事逛青楼了。”
林相夫伸手往腰带里一搂,取出解药,扔在地上,这还不算,往解药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秦阳这才听出是林相夫,“原来是你坏了我的大事!”担心林尽染就在附近,环顾四周,除了郑德治和乔南斗没有别人了。
在林相夫看来,秦阳此举分明是做贼心虚。“逛青楼,这就是你的大事?”
“谁说是青楼,这不明明是红楼嘛!”
秦阳伸手一指,那屋檐处挂出来的灯笼上,朱笔写着怡红楼三个字。
林相夫道:“你不用嚼舌根,嚼舌根你也是逛青楼!”
秦阳知道林相夫是一根筋,既然无法跟她辩解明白,索性道:“你既然知道这是青楼,可知道里面不少女子都是被强抢来的,好人家的女儿。”
林相夫一怔:“胡说八道!”
秦阳道:“你自小生长在富贵人家温柔乡,从来不知人间的苦难。我正要上去搭救,没想到没你搅黄了!”
果然林相夫便气馁了,只是嘴上不肯认输,“你就编个谎话来骗我!”
乔南斗道:“若你秦大哥正是逛青楼,就该从大门进去,没有理由潜伏在屋檐上的。”
林相夫细想有理。
林相夫讷讷的脸红,但转念一想,“既然是有人被迫卖进青楼,咱们这就去救她出来!这里有堂堂丐帮的帮主,武当山的一流好手,咱们四个人难道还救不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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