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总是冰冷的，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夹杂着路面上的轻扬粉尘，一股脑直往人的脸上席卷而来，就像刀割一样。
尤其是坐在摩托车后座，没有头盔遮脸，卫小堂的脸颊更是被冷冽的风拍得“噗噗”直响。
即使卫小堂竖起衣领，也顶不住寒风往脖子里灌，他环抱着贞子的腰肢，抽着鼻子说道：“开慢点，我很冷的。”
“动什么动，手脚老实点，再乱摸，就把你丢下去。”
虽然贞子戴着头盔，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卫小堂猜也能猜到，她的脸色肯定是黑的。
不过，在听到贞子熟悉的抱怨后，卫小堂反而抱得更紧了。
他将下巴搁在贞子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在的日子，真是委屈你们了。你们都没事吧？她们都还好吧？”
“哼，安全了，就开始想女人了是吧？哼哼，她们是没事，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没甩掉他们呢，你回头看看后边。”
有了贞子的提醒，卫小堂一回头，果然看到他们车子身后，跟着一大串没有亮着车灯的小汽车。
无论摩托车往哪个方向走，身后的小汽车群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粘人之极，怎么也甩不掉。
贞子肆无忌惮地闯红灯，身后的小汽车群也没了王法。
汽车群在后面紧追不舍，无论是撞到大货车车毁人亡，还是冲下高台连翻带滚，汽车里的司机们也不畏死亡。
可怜的男人们，显然又被控制了。
环抱贞子，吸着贞子身上好闻的体香，卫小堂才懒得管身后人死活。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怕什么，反正我们也有车。我就不信我们到了市区中心，他们还能再大闹一场。”
不过，卫小堂显然是想多了。
贞子摩托车前瞬间亮起一片光，是汽车的车前灯，随着嗡嗡作响的发动机声，也冲着贞子和卫小堂包围了过来。
前后夹击，绝了贞子和卫小堂去中央区的打算，贞子只能在前面一个三岔口拧转车头，冲入一条乡间小路。
慢慢的，卫小堂也看出一些苗头，他和贞子似乎是走失的羊群，似乎他们在被驱赶着。
每到一个三岔路口，或者十字路口，就有一群汽车亮起车前灯，硬逼着贞子和卫小堂选择没有拦着的那条路。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牵引着贞子的摩托车，冲到一栋外墙惨白的小洋房前。
这时，贞子和卫小堂四周，都亮起了车前灯，她们两个仿佛成了瓮中之鳖，彻底没了去路。
引擎熄灭了，躁动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下了车，红着眼睛、黑着眼圈，纷纷巴望身后的一个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过，也没等多久。
围着的男人们突然散开，让开一个仅容两人过路的通道。
然后，又一个富江出现了，她像女王一样走了出来。
她似乎很怕脏，走个路，高跟鞋都要踩在男人背上。
而那些被踩的男人，一个个都发出了愉悦的声音，似乎“被踩”还是一种奖励。
而那些没被踩的男人，则是红着眼睛，失望地看着富江，或者嫉妒看着被踩的男人。
容易得到的，就不值钱，更不值得珍惜。
富江一脚踹开一个站得比较近的丑男，她飞扬跋扈地抬着头，高傲地说道：“能被我踩的，都是一些长得不错的男人。
你们那些丑鬼，让你们替我做事，已经是在奖赏你们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靠近我。”
“富江小姐，我爱你！”
“富江小姐，我爱你！”
“富江小姐，我爱你！”
……
一声声的高喊，一浪高过一浪，看这架势，男人们似乎又有崩溃的迹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前车之鉴，富江身后的通道，很快站出来十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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