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业十年,鼎太-祖驾崩,倪辉哲继位,年号云门。
倪辉哲继位后,以林将军骁勇善战,定能震慑北陌宵小为由,封王风王,定都汴束关,与北陌帝国为邻。
转眼过了二十年过去,林源也到了不惑之年,育有两男两女,长子林豪,长女林冉冉,次子林圳,次女林琪。
本也算和睦幸福一家,但是妻子陈氏在生下林琪后,难产而死。
对于对结发妻子的爱,林源未纳妾。
云门二十一年九月的一日,林源带着林冉冉,林圳和林琪,前往风国有名的领春山打猎。
林源左手牵着黄狗,右臂架着苍鹰,骑在马上。
林源回头看了看,正在和林圳斗气的林琪,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的这个次子,无论是性格还是才能,都是让人直呼此子天赐乎,就是有一点不好:
对自己的妹妹林琪有些过度保-护。
这次是林琪上街,林圳嫌家仆做不好保-护工作,就亲自跟着林琪,这让林琪有些烦不胜烦。
“林琪,你说你二哥太烦了,对吧?”
“嗯。”
“好,那就以我们林家传统的,解决兄弟矛盾的办法。”林源正色道,“你们二人,一人十根箭,看谁带回来的猎物多,谁赢了,就可以提出要求。你们没有意见吧?”
“嗯。”
林圳看了林琪一眼,他深知虽然自己的妹妹如此坚定,但是射箭技术完全不如自己。
林圳自己的射箭技术,已经超过了父亲,和自己的兄长比试,也是有胜有负。
“我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什么要求。”
林圳也想明白了,自己妹妹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不是当年那个天天黏着自己的妹妹了,该放手了。
想到这里,林圳心里也有些憋屈,未等林源说开始,就驾马而出。
“二哥,你犯规!”
林琪见林圳已经驾马出去了,也急忙驾马跟上。
“唉。”
等林琪和林圳都不见踪影后,林源听到一声叹息。
林源知道这是自己大女儿的叹息声。
“父亲,你这不能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绝对不算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这话让林源一愣。
“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林冉冉摇摇头,“规矩是死的,印象是死的,人是活的。”
“嗯?”
这些林圳不可能听见,若是听见了,心中对姐姐的敬佩之情,一定会更多几分。
而现在,在一处深深的草丛,林圳发现草丛在不停地抖动,很明显这里面有活物。
他勒住马,慢慢地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将弦拉满。
这时,他看清了原来是一只幼兔,它丝毫也没有发现已身处险地,仍旧在挖着洞,想要拿出地里的小萝卜。
林圳笑了笑,翻身下马,帮幼兔把小萝卜拔了出来,然后静静放在幼兔旁边。
突然,林圳听到了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听这声音判断应该是一只猛禽。
林圳立刻拉满弓,往背后发射-了一支利箭,直接将一只鹞鹰射杀在树上。
林圳知道林琪很喜欢各种鸟的羽毛,要是可以射杀不少鸟给林琪赔罪,都也是不错的方案。
想到这里,林圳立即开始寻找鸟类来。
林圳眼神极其锐利,看到一只锦毛鸟飞过,立即拉弓,将弓箭射入其咽喉处,让锦毛鸟可以直接毙命。
林圳稍微目测了一下距离,锦毛鸟的位置太远了,与其现在去找,不如等箭都用完再去,会更好一些。
而那弓箭带着那锦毛鸟,落到领春山的一处小溪旁。
而那小溪旁,正有十几个侍卫保-护着一辆马车,很显然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
林圳的箭惊扰到了侍卫,摆好阵仗后,却发现只是一支打完猎的箭罢了。
一位名为华伶的侍女,将锦毛鸟拿到马车前。
“启禀公主,是一只锦毛鸟。”
说完,就撩开马车的幕帘,将锦毛鸟递了进去。
马车里被称为公主的女子,约有十七岁,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眼间的俏皮,不仅不违和,反倒让容貌更加清丽。
她从锦毛鸟的咽喉处拔出了箭,发现箭头上刻着林字,箭杆上刻着林圳二字。
“好厉害的猎手。”华伶在一旁夸耀道,“锦毛鸟以飞行速度快闻名,即使被皇上称为天下第一女射手的公主,也无法一箭射穿咽喉。这到底是什么老猎手啊。”
“并不是什么老猎手。”公主摸了摸箭杆,“这汴束关里,有这本事的应该只有风王林源的两个儿子——林豪和林圳,这箭的主人正好是林圳。而这林圳与我没有多少年龄差距,也是十八岁上下。”
“公主,你认识这林圳?”
“听过,没见过。”公主摇了摇头,“若是谈当世英豪有几个,定有他一席之地。即使不同意,也只是认为其年龄太小罢了。”
“公主,我很少看见,你这么夸一个男性。不过,”华伶笑道,“公主你的脸红,让我明白了什么。”
“有吗?”
“大胆!你竟敢擅闯皇家的车队!”
侍卫的话,打断了公主和华伶的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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