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公主和倪雪儿听了,都呆住了。
“怎么回事?当初我们不是有协议的,先行停战,等我到来之后,再行撤兵。现在为什么又变卦了?这么做,又有何信义可言?”
“没办法。”王乘风摇摇头,“我怎么说也是小辈,他们出尔反尔,我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来,我也必要见你们的皇帝了。”倪雪儿冷冷地看了王乘风一眼,“他们,可真的不要脸啊。”
“不行,你现在说是和亲,实际上只是俘虏啊!”
“啊?”倪雪儿把一把匕首藏在衣服里面,“你说什么?”
“这……”王乘风沉默了一会儿,“希望可以成功。”
王乘风和倪雪儿进了王法鹏大帐,帐内卫士环立。
王法鹏看到倪雪儿昂立在那里,脸色极为不悦,故意不睬倪雪儿,而是拖着长腔问王乘风:
“乘风呀,你带来的是什么人啊?”
“父上,她就是天和公主倪雪儿。”
“可我听闻,中原注重礼仪,这公主明明是个客人,怎么摆出主人的姿态。”
“往日中原有一智者,名为安梓。往夏国时,安梓被羞辱,让其从狗洞进去。安梓不恼,反倒留下至理名言。”倪雪儿讥讽道,“往犬国方行犬洞,因人至何国因行何礼。”
“你的意思是,你无礼是因为我们的原因?”
“没错。毕竟,礼仪是给值得尊敬之人,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可以尊敬的。”
“我可以让大军围你量阳城,很难说我不比你的父亲伟大。难道,你不尊敬你的父亲吗?”
“至少我的父皇不会言而不信,至少也明白天子一言,一言九鼎。”
“你不要说什么接龙了。”王法鹏笑道,“我北陌与你大鼎是敌对,那谁强谁有礼!”
“哦,是吗?”
倪雪儿冷笑一声,如同鬼魅一般走到王法鹏面前,周围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包括在暗中的陈志豪。
“你我现在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倪雪儿抽出匕首,“你觉得,在这个距离下,我可以把你杀了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
“好,没错。”
倪雪儿走了回去,又马上走到了王法鹏面前。
“你不要认为我刚才是偶然。”倪雪儿笑道,“除非这些侍卫贴着你,否则你根本拦不住。而且,我来的时候,已经用重金收买了一个侍卫,是谁呢?”
“好勇敢的公主。”王法鹏招了招手,“陈志豪,给公主赐座。”
“是。”
陈志豪从暗处拿了一张椅子,然后立刻来到王法鹏旁边。
倪雪儿和王乘风同时皱了皱眉。
前者,看出来王法鹏这是在秀肌肉;后者发现,陈志豪蒙住左眼,而且脸色发绿,嘴唇为紫红色。
“我有许多儿女,最出色的就是乘风了,可是其韬略和胆量却不行。”王法鹏笑道,“最关键的是,我却没有像你这样,有勇有谋的。”
“谬赞了。”
倪雪儿听出气氛已经缓和了,也就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既然公主这般勇敢,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了。”王法鹏沉声道,“你们大鼎指定是嫁给与你年龄相仿的乘风。你们两个年龄相仿,我也欣喜。但是,我的大哥也喜欢你。为了防止无意义的争执,所以只能无视约定了。”
“这……”
“放心,我会让乘风把你送回去的。”王法鹏对王梅君留了一个心眼,“把你送回去也算是遵守约定。”
“也就是说,你还是要开战?”
“没错。”
“什么时候?”
“三个时辰后,夜晚突袭。”
“不行。”倪雪儿反对道,“至少要让我回到量阳城。”
“没错。”王乘风点了点头,“虽然我有本事在战场穿梭,但是如果带上公主,就不可能了。”
王法鹏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二人说的无不道理,虽然明显是缓兵之计。
“可以,明ri你出发。”王法鹏点了点头,“这里到量阳城,也只用两个时辰,两个时辰,我立刻进攻。”
倪雪儿也知道这是底线了,也就不强求了。
夜里,倪雪儿用玉簪和文南公主见了面。
“姑妈,你有什么办法在把时间拖延一些吗?”
“很难。”文南公主摇了摇头,“自从开战以后,我就多了很多b护。”
说到这个,文南公主和倪雪儿相视苦笑,她们现在都是以b护为由,正在被监视。
“希望王乘风那边可以把信鸽传给林圳吧。”
“林圳,就是那个拿到你半个玉佩的人?”
“对啊,怎么……”
文南公主想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在帛上写着:
“外面有人听着,不要都在聊大鼎到事情。”
“反正也挺无聊的。”文南公主把帛书扔在火里,“你讲讲看,那个林圳是怎么样的人。”
“是一个……”倪雪儿思考了一会儿,“明明很聪明,却要装笨;明明很诚实,却要撒谎;明明很明白,却要装糊涂。”
“怎么和那个林源那么像。”
“林圳就是风国公的次子。”
“原来是父子,怪不得同样不实在。”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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