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冉再醒来的时候,林长聪在旁边,正在换毛巾。
“倪雪儿那丫头,走了吗?”
“走了。”林长聪点了点头,“如同你预料的,拿着准备好给她的钱后,和华伶走了。”
“那彭欢跟着了吗?”
“嗯。这家伙优点不多,信守承诺是一个。他只要答应了,那他现在输了赌约,就一定会去执行赌注的。”
“看来不用担心了。”林冉冉勉强坐了起来,“你把我那封信给阿圳没有?”
“给了。虽然他有一些疑惑,但是还是欣然接受了。所以,你在里面写了什么。”
“我就是预测了几件事。”林冉冉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比如,过几天皇帝就会派使臣带着倪雪儿的画卷来找,并带着皇家命令让我林家很麻烦。”
“所以,这就是让倪雪儿赶紧走的理由吗?”
“没错。”
“你觉得是几日?”
“算一下龙阳城到风国中心的虞山城的距离,应该需要三天,算上画画的时间,应该是五天左右。”
“那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那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
“私奔啊,你当我是开玩笑的呀?”
“唉——行行行。”
如同林冉冉预料的,没有过多久就派人带着倪雪儿的画卷去了虞山城,但是花了七天。
因为,倪辉哲遇到曾经的旧爱——苏雨闽,差点忘记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说来,也是可笑呢。
而现在的虞山城的风王府内,大厅里坐着御史曾威和风王林源。
曾威拿出画卷,递给了林源,然后说道:
“这是皇上最疼爱的天和公主。在短暂在量阳城见面后不久,公主离宫了,公主至今音信皆无。皇上非常着急,寝食难安,日夜思念着公主。便命天下最好的画工进宫,绘出了公主的画像,并想以举国之力,寻找公主的下落。此番出京,皇上便命我把这幅画交与你,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公主,了却皇上的一桩心事。”
林源稍加看了一下画卷,感觉有些许眼熟,但是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以前见过倪雪儿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所以林源也就没有太在意这股熟悉感。
“曾御史一路车马劳累,我已经略备薄宴,为曾御史接风洗尘。”
林源这话倒是真心,因为偌大的朝廷,与其交好的也没有几个,曾威算是一个。
“不了。”曾威摇了摇手,“我听闻洛水候与我大鼎第一情报商人——阮班拓相熟,我想看看能不能去问到什么线索。”
“那我直接让犬子来好了。”
“洛水候正是新婚之喜,若是让他前来,也不好,所以还是我自己前去好了。正好,去把贺礼也送过去。”
“曾伯伯。”林琪突然走了进来,“给我圳哥的贺礼,有代表什么人吗?”
“我想想。”曾威看林琪年幼,也就没什么猜疑,“基本文武百官都有送,其中最厚的就是园林令娄骏豪给的了。”
“哦。”
林琪哦了一声后,马上跑了出去,放飞一只鸽子,这只鸽子是林圳和林琪定下的,只要朝廷命官来祝贺,就问有哪些人的礼。
鸽子比马要快,所以林圳收到了林琪发来的消息,可是他现在却无法顾及。
因为,他现在正在玉田县的监狱中,看着阮班拓。
阮班拓有一日突然被定为朝廷要犯,本来林圳想率先将阮班拓抓到洛水郡监狱,再用假死的方法,让阮班拓脱身。
可是,阮班拓并不在量阳城,而是在玉田县,让林圳根本反应不过来。
“老瞎子,你怎么来到玉田县吗?”林圳质问道,“我当时不是说,除非有性命之忧,否则你绝不能出山。”
“因为,我快死了。”
“什么意思。你身上并无外伤,而且据我所知,当今没有任何毒物可以毒杀你。”
“你玉田县以人口稀少著名,所以伤害最小。”阮班拓笑道,“我一生尝毒无数,若不是我目不识丁,我可以写出一本毒经来。但是,因为尝毒太多,我的身体已经和常人不同。一旦死了,必然会出现瘟疫。”
“那为何突然被定为朝廷要犯的。”
“哦,就是顺手杀了一个倪辉哲的宠妃而已,那个宠妃回乡,我就把她杀了。”
“你前半生杀孽这么多,现在已经快入土了,为什么还要再造杀孽?”
“因为,我要是被斩首了,你会帮我处理尸体的,对吧?”
“嗯,你的身体如果真的那么恐怖,或许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法,让你体内的毒物不要出来。”
“比如,直接把我的尸体做成粉末,然后投放到河里。那威力,呵呵呵。”
“这种事情我不会干的。”林圳摇摇头“我讨厌战争的原因就是,我不喜欢百姓受伤。无人抚养和无人赡养而出现的哭声,我现在还是接受不了。”
“但是,如果有人用百姓威胁你,你会怎么样。”
“任他威胁。如果被威胁一次,那只会让我唯唯诺诺。我虽然讨厌哭声,但有些必要的哭声还是要有的。”
“看来,这倪家的天下,要变成林家的天下了。除非你,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野心。”
“那个传言,都是我刻意传播出去的。”林圳笑道,“你觉得,我会没有吗?”
“没有。”
“是,没有。”林圳摸了一下代表他是林家子弟的戒指,“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家人。伤我者,我只会他死无葬生之地;伤我家人者,我会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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