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已经过了一半,田里的麦子成熟,农民干裂的双手和欠收的收成让韩国上下担忧起来。
农民担心一年的口粮是否够吃,会不会跟春秋一样饿殍遍野,朝堂上的官员担心前方战事会不会因为粮草短缺而势气低迷。
六月十三这天,八通四万兵马列于宝瓶边城,八通副将呼兰卓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在阵前踱步,手中的斩马刀不时的做出劈砍的动作。
宝瓶边城前,北棠军三万人排列整齐,等着城楼里的华晨一声领下。
宋秩看着天上的秃鹫和鹰隼,摇着折扇道:“连畜牲都知道要死人了。”
华晨抽出腰间的北棠刀,下了城楼。
边城城门打开一条刚好一马通过的小缝。
华晨身穿红甲,骑着一匹白马穿过门缝,接着穿过前面的甲士,在阵前停下,高举北棠刀。
“北棠的弟兄们,随我杀敌!”
随着他的一声呼喊,第一排甲士手中长戈前指,紧随着华晨冲锋。
每隔一丈,北棠甲士就冲出一排,正好保持最大的冲击力度和补阵速度。
八通副将也是一声领下,纵马飞奔。
两军间的距离不断缩短,直到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火红的北棠军宛如烈火一般冲入了八通黑色的泥沼。
两军的厮杀逐渐升温。
北棠长戈冲锋过后,直接弃戈抽刀,所有人都悍不畏死,勇猛之势好似瀑布落下三千尺。
华晨骑着马左劈右砍,收下一颗颗双眼圆睁的头颅。
呼延卓手中斩马刀不断挥舞,北棠甲士被他斜劈两半,后面的八通人割下尸体右耳,装入腰间布兜。
华晨向着呼延卓靠近。
在他理呼延卓还有五丈远事,他在马背上站起身,纵身一跃,手中刀高高举起,一刀劈向呼延卓面门。
华晨跳起的同时,一个北棠甲士翻身上马,继续骑马向前。
呼延卓一手横起斩马刀,一手抽出腰间短刀。
“当!”
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带起点点火星。
呼延卓短刀刺向华晨腰间,同时半躬身形,躲过华晨的刀光。
华晨腰身一扭,短刀划破甲胄,露出里面白色的衣衫。
华晨双脚对空一踏,站在一丈高的空中,看着呼延卓:“一尺,三刀,刚刚用了一刀,还有两刀。”
呼延卓大骂:“华晨小儿,有种下来跟你爷爷我打上一打,逃到半空真是折了北棠王的脸面。”
华晨左腿向前一步,右腿向后半步,身体好似折断一般,腰身折在一起,右手北棠刀下指,左手拈花于身前。
“这一刀,叫开山。”
强劲的气机流转于刀身。
右脚前跨一大步,右手刀带着优美的弧线上划。
风,好像箭矢一般呼啸。
华晨手中刀掀起一道恢宏刀罡,刀罡长百丈,宽八尺。
刀罡扫过的甲士瘫倒在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已经没了气息。
呼延卓用尽全身气力抵挡,但他手中的斩马刀还是在坚持一息之后,断成几截。
呼延卓扔掉刀柄,拿着短刀飞身杀向华晨。
华晨身姿笔挺,手中的北棠刀随意一挥,一刀劲气随刀甩出。
呼延卓的将甲由淬火的铁锭打造,比一般甲士的甲胄强度高出不少。
刀芒掠过呼延卓,劈开地面一丈有余。
呼延卓被拦腰斩断,残破身躯落在地上,默默的流淌着剩余的血液。
战场上形式一边倒的八通人抱头鼠窜,分散奔逃。
刚刚华晨那两刀属实是吓破了这些普通甲士的胆,他们那里见过如此神仙打架一般的战场厮杀?
北棠军追出五里,又砍下三千余头颅才反身回营。
八通帅帐里,齐恒春猛砸桌椅,帐子里能砸的,能摔得,在地上碎成一片,齐恒春狠狠的咬着牙,道:“传我军令,请先生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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