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远:“抢我客人的东西,是不是该还回来?”
“还,这就还。”许厉长这么大、战斗无数却还从未这么恐惧过。他后路爬到了师父流松子的尸首旁,哆哆嗦嗦地往流松子怀里掏。
朝圣似的,一步一磕头地向白路远爬过来。举起一双手,手中不只有白楠的女重花、砂岩叶,还有其他好几样价值不菲的宝物。
白路远:“让你给我了吗?”
许厉会意,马上又转而跪向白楠,双手依然呈进贡状。
“朱先生,谢过救命之恩!这……”白楠只取了女重花、砂岩叶,余下的东西却不敢取也不想取。
“这些破烂玩意我还看不上,你都拿去吧。”白路远大大咧咧道。
“这什么流长老,在你们飞流瀑也能排得上号了吧?在我手里根本挨不过三招两式呀。回去跟你们当家的讲,每月一滴明液,如期送到我手中。否则,你们飞流瀑什么瀑主、长老,全部去见流松子吧。”白路远俯视着脚底下的许厉。
许厉喉咙痉挛了一下。每月一滴明液?那可相当于一千修币呵!虽说飞流瀑这些年不断扩张,在苦岭界的势头仅次于黑水堂,尤其这半年黑水堂受创低调之后,飞流瀑更是趋势做大,搜刮累积了不少钱财,可每月一滴明液,照样不是飞流瀑负担得起的啊!
“朱先生,哦不朱……朱神仙,我这就回去通知,让他们准备明液。我……可以走了?”许厉可不管那么多了,能够逃得一命便是天大的幸事了。
白路远故作老成地板着脸,嗯了一声,许厉顿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就跑。连师父的遗体也不管了。
“朱先生,您不仅救了在下白楠一命,更救了拙夫人与犬子一命。就让我代夫人与犬子,向您一拜!”白楠满心感激,说着纳头就要拜。
白路远赶紧扶住了父亲,父亲越是一脸的感激,他心中越是百般辛酸……
父亲虽然在苦岭界各部族领袖中不算强,但至少也是堂堂上尚洪荒修,整个白蒙岭内最出类拔萃。平时,他总是那么严肃、威仪,在族中从不为个人争取半点利益。此刻,为了妻子、儿子,他却愿意毫不犹豫地下跪叩谢……
作为儿子,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压在父亲身上的重担,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替他分担起来?
“这是你要的女重花,拿去吧。”白路远尽量保持着正常的中年声音,从怀中掏出一朵女重花给父亲。
白楠欣喜地接过女重花,就要去掏钱。
“算了白岭主。你我拍卖场上能够刚好坐在一起,现在路过石桥又能刚好遇上,也算有缘。这女重花对我也不算稀罕之物,就当送给你了。下回要买什么灵材宝物,记得再来缥缈旅馆找我朱从楼就是。”白路远赶紧推辞。
“缥缈旅馆?好,在下记住了。”白楠推却不下,心中对这“儒商”的好感再添几分,语气也变得亲切不少,“有这两朵女重花,拙荆的战衣重锻立马就能进行了。还有这千年砂岩叶,我明天就出发赶往白蒙岭,拿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用!朱修友有空的话,还望来我白蒙岭作客。”
主动透露家事,并盛情邀请前去做客,自然是已将“朱从楼”当成值得交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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