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不会有事吧?”嘴里咬着一根狗尾草,仰躺着的倪流,双手枕着头,曲起的小腿翘了翘,无意识得一蹬一蹬着。
“怎么?担心了?”一旁的吕田,随手拿起一条树枝,挑拨着那一堆篝火,偶尔的火星点点升起,炙亮的火光,映着他半张脸,语气虽然平常,略带一丝戏谑,但脸上的担忧,却比旁边的倪流更甚。
“担心啊,毕竟是个女孩子。”倪流丝毫不掩饰,如果陈小霞在旁边,估计会骂他作,总是当事人不在场,才会把那关心一览无遗地表露出来,但陈小霞何尝又不是这样。
吕田笑着摇摇头,执起一把柴扔进火里,溅起一抹火星:“呵呵,真服了你们这对冤家,平时不是你拌嘴,就是她敲你,明明都关心彼此,却总是吵吵闹闹的,年轻呐,不是我们这些中年大叔能理解的世界啊。”
倪流拔掉那条狗尾草,根茎上的略带甜味的汁液已经被榨得干净,又换上了一根叼着,边咬边吸,导致声音有点模糊不清。
“欧也木知道,说起来跟她其实认识也不是很久,但感觉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好像只有我怂她凶,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就好像她经常说的,不打不骂,周身发痒,感情我是个贱骨头。”
吕田一旁听得哈哈大笑,想说点什么正经内容,又没说出来,反而顺着他话说下去:“你看你,好歹铺一下地布你再躺好不,又是泥,湿气又重,这样子想不说你是贱骨头都不行。”
“没事啦,以前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有瓦遮头了,反而还怀念这种天为被地为床的感觉,不过那小妮子舒服惯了,也不知道在那边是不是受罪。”倪流摆了摆手,眼望着星空,思绪却飞向某个人身上。
时间再往前倒上三个小时。
“现在就走?”倪流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要知道现在离天亮起码还有十多个小时。
“你去那里那么早作甚,喂蚊子?要知道魏冲离就算是个傻子,他也不会挑个夜晚去动手,这种连视野都不通透的时刻,怎么会是叫板趸螯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项是符合的,我说大神探,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头了。”
陈小霞鄙视地看着他,忍着竖个中指的冲动,说道:“你懂个屁,刚才我摸了过去,发现那里已经开始有人驻扎了,这百分百就是魏氏集团的眼线。
估计消息确实了,便提前打好窝,防着我们呢,埋伏的核心是什么?是先要跟环境融为一体,现在摸进去,是最安全的,还能有时间跟那草地适应下来,不然以他那种高手的敏锐,一旦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一点不和谐,都能起疑心。”
这话说得两个门外汉一愣一愣的,别说倪流,就算是吕田,也以为那种侦查埋伏不就是找个地方一躺完事,哪来这么多弯弯曲曲的门道。
“不懂了吧”陈小霞得意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镜子盖以及通讯器用涂成迷彩色,又把自己的脸涂了一脸迷彩,绿油油的,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样貌变成一个大花脸。
“到时换个迷彩服就行了。”陈小霞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妆容”,满意地点点头。
倪流心里想着,估摸这女孩子,一旦外出执行任务,这身潜伏的工具都是随身带着,这。。。多变态啊。。啊不,应该是好有职业道德。
就算这样,他也不放心陈小霞,在她准备走的时候,还是给了她两张符箓。
陈小霞一脸迷糊地接了过来,说道:“给我干嘛?我又不是你,我不会用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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