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一阵夹杂痛苦的嘶叫声传来,让睡的正香的半兽人瞬间警觉的瞪大了眼睛,
它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两只迅兔正用自己那两个短小的前肢艰难的爬行着,
这两只迅兔的后腿似乎受了伤,但没有太多鲜血流出来,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血可以流出来了?
这看的那只半兽人是两眼放光啊,迅兔这种警惕心极强的生物,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
它也只在小时候侥幸遇到个受伤的吃了一次,比人肉马肉可好吃不知道到哪去,而这?这有两只啊!
半兽人激动的爬起身,冲了上去,一手一只的把兔子提了起来,
怎么吃?
两只兔子自己生吃的话,勉强吃得下,但要是拿回去,给自己那十几个兄弟分享,就算炖成汤也就每个半兽人尝个味就没了……
“吱吱吱!”
就在半兽人犹豫不决之时,旁边的草丛里又钻出来三只迅兔——而且都是受伤的!
“吼!”
激动的半兽人立刻回头吼叫起来,呼唤同伴,来领取这上天赐下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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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瑞贝尔啃了一口手中的那个红绿参半的果子,
黄昏果,成熟时与黄昏一个颜色,所以取了这个名字,现在手里这个还没熟透,但也是又酸又甜汁水还多,
吃一个还行,吃多了瑞贝尔感觉自己会被酸到牙痛,
“五只....应该够了吧……”
他一只手上捧着一摊被切碎的草料,都是在附近找到的,迅兔喜爱的食物,这帮贪嘴又盲目自信的小家伙,根本不会犹豫太久,就蹦哒蹦哒的过来享用这已经切割好的美食,
然后就会被瑞贝尔一把抓起来——当然,还是抓不到的居多,毕竟兔与兔的反应速度不能一概而论,刚才就有只兔子冲出来叼走一口草料然后回头就跑,瑞贝尔都没反应过来!
抓住后,瑞贝尔拔出匕首割伤它们的后腿———瑞贝尔再次对第一只抓住的迅兔表示歉意,因为他犹犹豫豫,胆小的他握着匕首的手还不停颤抖,第一只兔子反复割了十几刀才见血.....
瑞贝尔另一只手拿着自己装了一半的水袋晃了晃,这是临行前特兰奇送给他的,现在里面的水被倒光,装满了迅兔的血液——这些血液饮用的话,会促进生物体体内血液循环,不管是用作药物还是用作毒药,都很有价值,
“吱吱!”
就在瑞贝尔发呆之时,又一只迅兔钻出了草丛,一双兔眼紧紧盯着瑞贝尔手中的那些草料,
哦?又来了?
舔舔嘴唇,瑞贝尔放下水袋,把手缓缓挪到放草料那只手的上方,蓄势待发,
而迅兔并没有感到异常,蹦蹦跳跳的过来,低头吃起这切好的草料,
“嘿!”
瑞贝尔猛的伸出手,同时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迅兔很快的发现了异常,扭头就要跑,但已为时已晚.....
它的一双兔耳被瑞贝尔提了起来,哪怕它用尽全身力气蹬腿,碰不到地面也用不上力,
倒是瑞贝尔觉得,再这么蹬下去,这傻兔子耳朵可能会断,腿劲有点太大了吧?
“嘤~”
见挣扎无望,迅兔放弃了挣扎,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瑞贝尔,喉咙间还发出稚嫩的,仿佛是求饶般的声音,
“嗯.....这动静,还没成年吗?”
瑞贝尔掂了掂它,感觉确实比之前抓的成年迅兔轻了点,
又看了看手中捏的,用一小片麻草包裹的毒药,思考片刻,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迅兔放到了地上。
“下了毒的兔子够了,而且我也没带生火工具吃不了你,走吧走吧。”
“嘤嘤~”
迅兔被放到地上后,没有着急逃跑,而是扭头趴在瑞贝尔腿边,望着瑞贝尔握着切碎草料的那只手,喉咙中滚出祈求的声音,但同时双腿肌肉绷紧,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呵,你这贪得无厌的小家伙。”
见状,瑞贝尔也是笑了笑,展开手,放到迅兔面前,
“你也找不到自己父母了吗?小家伙?”
瑞贝尔伸出另一只手去抚摸迅兔的头,而迅兔也是打了个哆嗦,然后颤颤巍巍的一边被摸着头,一边大口大口吃着瑞贝尔手里的草料,
迅兔在小时候很难自己完成进食,先不说它们还没有分辨可食用草与毒草的能力,它们还并不发达的口腔,要嚼碎食物到可以吞咽的地步,也需要很长时间,很费体力,
所以一般都是父母找到食物嚼碎后,回来喂给自己的孩子,
这只饿到为了这些切碎的草料命都不要了的小迅兔,八成是没有了父母吧……而且肯定不是因为瑞贝尔,饿成这样绝对不是这一下午造成的,
莫名的,瑞贝尔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只迅兔和他是真像啊,一样的孤立无援的茫然面对这未知的世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嘤嘤!”
就在瑞贝尔伤感的时候,旁边草丛里又钻出了一只迅兔,看体型,还比自己身旁这只小了一圈,
“嘤~”
正在进食的那只迅兔听见了呼唤,立马回应着,而小一号的迅兔也是迅速跑了过来,两只兔子就这么在瑞贝尔的面前互相蹭着脑袋,
“嘤~”
进食的迅兔扭头,让嘴对上另一只的嘴,然后把嘴里嚼烂的草料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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