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系统测定的能级比较高,没关系他穿着护具呢!”郎世乐在轰鸣声中叫喊,让何赛能够尽量听得清清。
何赛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随时准备关机!”,他嘱咐道。
郎世乐也点了点头表示听到。
随后,训练室的假靶子就如同重型机械一样开始精密的运转,当然了,作为顶尖学校使用的训练设备,精密度肯定比寻常可见的各种精密设备高很多,说是军用的精密打击设备都不为过。
柏夜在那些靶子活动起起来之前,心里多少有点准备了,他看过使用轻便短小的双刀对抗,也是一时间有了些许感悟,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大大方方的要一雪前耻的劲头了,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赶紧试试。
靶子手上的铁鞭先转动起来,随后再散出三段铁索来,整个靶子吊在半空,猛地朝柏夜冲过来。
刚上来就这么凶险,柏夜属实没想到,但想到想不到也来不及想了,现在得朝空挡躲避才行。
就地一翻身,他锁定了铁索外的一处空地,灵巧的钻了进去,随后,头顶的移动靶周身环绕着锋利的短刀,唰的一声从柏夜的耳后扫了过去。
“我槽!这么紧!”柏夜明显感到,这系统分明是在针对自己,这种频率这种角度,柏夜手上的大剑几乎来不及抬起,因为重剑太长,需要很大的角度来发力。
又用剑为支点,腾空躲避了一次镭射,柏夜完全陷入了只能躲避的困境,这就是系统分析后的训练模式,洞悉优缺点后,试炼者等于是把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出来。
柏夜已经尽量在寻找破阵的方法了,可这一分钟里,他又无数次被逼近了死角,每个靶子都是个要人命的拳头,拳拳捶着柏夜胸口。
狗急了跳墙,柏夜急了,脑子就有点拎不清了,他冲动的拆开大剑,左手挡过偷袭的镭射,右手准备和即将到来的小拳拳来一次硬碰硬。
就这一秒钟,柏夜静止在原地,何赛已经扶住了额头,嘴里还要带一句“完了完了”。
砰!
柏夜腾空转了几圈,笔直的从阵中央飞出来,怼在承重柱上,不出声不喊疼,只是一脸的呆滞。
刚刚,他的右手正对上靶子,因为没了重剑的形态却接了重剑力度的小拳拳,柏夜便转移重心,借用膝盖的力量去抵抗攻击。
这时候,他的右侧出现了空挡,又是一个移动靶来袭,他瞬间陷入被动,就这样被击飞了。
“柏夜呀!哎呦!”移动靶戛然而止。
郎世乐以前可能是唱过哭活,哭腔动人,嚎叫刺耳,叫丧的功夫真是好。
也不怪老师激动,柏夜防护的护具上,十几条错乱的刀痕十分慎人,放在普通人眼里,护具能挡下来刀的锋利,却无法挡住靶子巨大的钝力。
柏夜又是校长钦点的重点教育目标,他一个老师上任三四天,闹出的事儿不可以再多了。
“我没事!不用哭丧!”柏夜坐在墙角,抬手握住插进承重墙的刀,一把抻出来。
“哎呀,你可吓死我了!有没有事儿啊?”
这个二逼,简直忘了是谁死活都要让柏夜这样练习的。
柏夜拍了拍身上的土,顺当的走了几步,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何赛也靠前来,没有表示什么安慰,也没什么鼓励,这个大高个子一进了训练场,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柏夜的半剑,又至训练场角落,抽出另一半,整合在一起。
“重启一下,郎世乐老师。”何赛轻生的说。
“哦!”
老师也没个老师的样子,轻轻的答应了。
同样的模式,同样的语气,这次下场的变成了何赛,像刚才一样傲立场中。
直到电机启动,柏夜才明白过来,何赛是要给他做个示范。
电光缭绕中,男人手持大剑,挥砍挡劈,原来是以攻为守,以进为退。
柏夜又学到了很多。
就这一下午,郎世乐就看着柏夜不断从警戒区里摔出来,大剑,长刀,腕刀。柏夜今天换着样的对付训练系统。
唯一一次他成功破除障碍,还是借了两扇冰墙的力。
呼!呼!呼!
两个青年,躺在防护地板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他们两个刚刚一块儿,成功的完成了双人难度的坚守模式,扛过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攻击。
他们躺下以后,郎世乐才表示,柏夜可以休息了。
又歇了一会儿,何赛先爬起来,伸出手,拉起柏夜,两人相视而笑。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带能量药剂了,是挺累!”柏夜不调动能量也有点跟不上。
“这还只是基础的技巧训练,像你这种超限强化的,还有异能支持,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呢。”何赛真诚的说。
“还好我不是战斗系学员!这一天就够要命了!”男孩儿抱怨着,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要面临比这更加艰苦的学习呢。
“看你一头的汗,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郎世乐说着很心疼柏夜的话。
这可能注定他成为一个教育家吧,对一个心理不健全的,封闭式生活了十年的孤儿。
柏夜整理了一下,准备去洗个澡。
训练场是有专门的浴室的,隔间里面零零散散的有几个男女。
战斗系的学员们,训练完都会先到这里,至少把一些汗水浮灰冲一冲,学校开放这里公共使用,使用起来并不分男女。
但不要想歪,人们是不会随意暴露自己的,大家穿着衣服进了隔间才会换掉。
柏夜正在隔间里的洗手池前,鼓挺自己瘦小的胸膛,端详自己的脸,他没有准备什么备品,只有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其他的要等郎世乐给他拿。
老师还是认真负责的,他取来洗漱的备品,内容十分全面,牙刷剃须刀这些小东西都备齐了,还附带了一个细网的备品包。
结果小包,柏夜没多想什么,钻进玻璃门。
因为节水需要,这里只有淋雨,同时也是感应开关,只有现在小室里,才会有水出来。
哗啦啦啦,柏夜开始冲澡,洗头,弯着腰涂香皂。
“柏夜啊!听说你这周末要申请离校?”郎世乐在他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柏夜吓了一跳。
他手一哆嗦,用力过猛,滑溜溜的香皂脱手飞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滑到了郎世乐的脚边。
“呃。。。老师,你可以给我捡一下香皂吗?”柏夜只能待在玻璃隔间里,那感应系统这会关不了,只能任水浇在他身上。
郎世乐一脑袋黑线。
“你。。。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吧,你自己出来捡。”说完,他带着黑线离开了。
柏夜等到自动门锁嘎达的响过一声儿,才仔细的拉过浴巾,把香皂捡回来。
过了一会儿,柏夜替换衣服,虽然澡洗了,但衣服摸爬滚打,依旧显得挺脏。
郎世乐坐在一个排椅上,踢着地上滚动的机器人,它赶着清扫柏夜用过的浴室。
“来,过来坐!”他看到柏夜,便呼唤他坐过去。
柏夜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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