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眼熟？”顾大春说，“这回你们该相信了吧？”
徐强没出声，目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海，周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茶几上，眼睛眨都不眨。
徐强知道，此时此刻周海的心里一定掀起了惊涛骇浪。
见到两人没搭理自己，顾大春继续说道：“这三个纸片技，正是我们三个小时候的秘密武器。徐强是赛文奥特曼，周海是水冰月，而我的则是鸣人。”
“还记得出事那天吗？我们三个在冰面上忘我的玩耍，张帅就在围栏外观察我们，他知道我们三个人的纸片技图案。”
徐强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
纸片技一出现，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周海抬头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坐着等死。”顾大春说。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会死？”
“废话。”顾大春笑了，他仿佛突然疯魔了一般，表情狰狞可怖，给人感觉简直换了个人，“张帅既然给我留下了这么直观的线索，不可能只是吓唬吓唬我，他会取走我的性命的。”
他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徐强和一脸凝重的周海。
“你们两个最好也小心一点。”
周海问道：“要怎么小心？”
闻言，顾大春又从茶几下面翻出来一袋蓝白包装的食盐。
“我上网搜过了。”他说，“盐在国外属于纯洁、光明、正义的象征，类似于神话中的圣水，能净化一切脏东西，一般的鬼怪都惧怕这个。我在卧室的床头柜里、厨房的餐桌上，甚至是马桶旁边的纸篓里都放了一袋盐。”
“好，我回去会多买几袋食盐以便不时之需。”徐强听闻顾大春的解释，笑着说，“只不过，你查的是国外的资料，中国的鬼不怕这个吧？”
“我操！”
顾大春大骂一声，不再理会两人，自顾自低头摆弄手机。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击划过，最后眼睛瞪得溜圆。
“中国的鬼害怕糯米！我淦，都这个点了，上哪买糯米去？”
徐强笑着摇了摇头，时间确实不早了。
“我先走了，明天上午还要陪客户去打高尔夫球。”
末了，他又冲着周海问道：“你走吗？我送你回去。”
谁知顾大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左手抓住周海，右手攥紧徐强。
“我求你们了，你们今晚先别回家了。食盐对张帅不起作用，我害怕。”
徐强和周海面面相觑。
其实也怪不得顾大春，种种事迹表明这事儿绝对和死去的张帅有关。
种种离奇的事件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根本体会不到顾大春此时的心情。
徐强面露难色。
他这个人认床，换个地方就睡不踏实。
如果明天没事，他倒是不介意在顾大春的家里通个宵。可明天的客户十分重要，那可是民泰集团的大老板，合同一签，他徐强能挣到三五万的奖金。
似是理解徐强的难处，周海开口道：“你走吧，我留下来陪顾大春一个晚上。”
徐强点点头，冲着周海投去感谢的目光，然后径直走到玄关位置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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