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定制 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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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悬海东,面积大相当于置出福之后的浙行省,人口则不及之。

全境地面积广,其于北鲜,即有镜山脉、赴战岭脉、妙山脉、天岭山、狼林脉、灭山脉、息岭山等等。些山脉走向或南、或西北,连不绝,中奔腾清川江、大同江许多的流。山壮观,岩竞秀,万壑争,草木笼其上。

三千锦绣江,即得于此了。

四季景色,若云蒸蔚,夏苍松翠,金秋子飘香,冬则水明瑟,有一番味。

一日,雪消融,艳阳高

游兴大。历数高丽至,几乎日不战,无日不,难得闲暇时游山玩。如今东局势致已定,海东行的诸般门也已略成型,又值农,没甚紧的事。他念洪继勋、姚好古日辛劳,当下遣人去,他们登玩景。

这真是其所好。

洪继、姚好这两个,性格然不同,却都是腹诗书,难免文习性。言之下,无不欣应召。了他两,邓舍邀请了元郎王哲,左司员外李敦儒几个文。至于华国、万虎这,唤他去游山,不如通拼酒更脾气,此也没叫。

舍带了过,挑几十个近侍卫,另外哥队、质军中几任了差的亲兵、质子。合众人,一行百人,轻缓马,了城门。

平壤近的山少,大小小十,最有的自然山,上有箕子,邓舍过一次。兔山城不足里,距很近,势甚高,要轻骑行,把景色,如城北里外的绣山。

不太远,也不太,而且中很有名胜古。此山往东,座牡丹,景色不错。丽王曾登过,过太远,还得再五十里。

众人马徐行,往北而。一路,见天云淡,边远近峦隐现,右侧大江经城而过,迤蜿蜒,结了冰,澄江如。沿途田,空少人,尔见一衣衫褴、佝偻小的男行在其

古感叹:“‘溉且粪,长我禾。衣食师,亿之口。’昔日箕朝鲜时,平壤即都城。而高句,亦为师二百年。至丽,称西京。往繁盛时,摩肩踵,挥成雨。

“城中亿万之人,全凭等衣衫褛之辈活。显世家的弟,从生就带金调羹,养尊处,不事作,四不勤,辨五谷。日日锦玉食。

“农家苦一年,每日所不足以口,诚将军日所讲:‘身不离亩,手释织轴,而食不残羹,不过破。’路若是碰显宦世的子弟,惶惶跪,不敢头。富子弟稍不满,鞭打马,不用脚,怕了自己手。甚有时候,他们这做,只为了找子。

“而农家终不敢一言之抗,世牛马,没有比们更温的了。有战乱,流离失,先死亦此辈。杜子美诗:‘门酒肉,路有死骨’。卑职年时读书,不解其,后来历四方,所见目,尤甚中。将‘每念此,为涕零’,卑职也尝不是?戈戈休,而民也何?”

行邓舍右的群中,洪勋出身家,王哲书香楣,李儒最不,也是富家子。他们遭家仇,或受国,有过沛流离苦,说农家之劳,除圣贤书有见,没有半亲身的受。

果路上到冻死农人,们也许有怜悯,但对姚古话中沉痛深,无法部理解。

邓舍首不语,洪继勋屑接话。李敦儒他的娘早先得过邓舍,此时依忐忑,敢开口。眼看冷,王宗咳嗽声,说道:“我前宋宗皇帝《神童诗》中有句,言道‘天子重豪,文教尔曹。万般皆品,唯读书高’。高丽我中国度,倒办有科,……”

这话醒了洪勋,他起一事,打断宗哲,口说道:“主公,却有一,不可提早防。”

宗哲讪收声。

邓舍道:“噢?事?”

“卑职些时日,见城中西来的流中,有个士子拾行囊备离开。卑职问,他们遮掩掩肯回答,却是因明年胡要开科。这些得了风,打算去应试。”所西来的民,就从辽左、辽阳等来的汉,邓舍战辽东,不少人战火波,逃入丽。

过也道:“末将三日前,也接了州来的报,说左的士,颇有海远行。”

舍苦心营,至笼络得的文人子寥寥数。他人不可不宽大,用人不谓不开。无论官、无、有才德,稍才能,不拔擢用。就如此,他左右,正儿八主动前投他的、可堪大的有才士,洪勋一个已。

舍皱了头,心不喜。他也知,这是办法的儿。

元入主原百年,汉人士多视其正统。舍平素这种现就很注,结合继勋等介绍,士子们这种心略有分

拿后世术语来,有元代,地、士大对胡元权的拥可以归到阶级益上。别南方地主、大夫,坚决反的,更的选择配合。为蒙元府用汉治汉地,最起码认并且护了他对佃农、对乡里人的剥

思想上讲,先儒家提“尊王夷”,“严夷夏防”,与夏的要标准文化,在种族。

到了宋,国不振,受外族凌,少士大夫,如陈亮人,开认为“国”即人,对狄产生烈的排。不过,这种观并不流。宋之民,主还是由忠君,不是排

之后,生不再“夷夏防”,着重“夏变夷”。“能中国之,则中主也”。也就是,夷狄行汉法,那么,承认它为正统朝。而朝已行国之道,故此可正统。

也因此,元末群逐鹿,大多数士大夫没有响号召,而竭力忠蒙元。

汉人大夫的种心态,简而言,其实十几年的一件上,就以看的清楚楚。至正三,元帝诏修宋、辽、金朝史,脱脱为管。

个史书,蒙元早想修,是却有个问题,宋、辽、金三朝,谁为“统”,言之,元继承谁的道?有以为正统,有以辽、金为正,至少宋并列正统的。各种观辩论不,相持下,故拖延不

脱脱修,毕竟人与辽、金相仿,都是戎,不列、金为统说不去。而人对这正统观非常在,也不不取宋正统。是,他采取了中的观,以宋、辽、金为正统,互不从。至此,方才定了修史基调。

当时有个名闻下的汉士子,个叫危,一个杨维祯。对脱脱用的正观,他两个人个赞同,一个反,分别书,阐个人的点。

素说:“本朝立于宋、未亡之,非承、金而国也。”他认为元并非承宋、,因此成正统。元灭宋,取而代,就像唐灭隋,宋灭周样。完不必讳,这是经地义

祯说:“历代离之殊,系乎天盛衰之,万年闰之统,实出乎心是非公。”认为“统”与,不完取决于治时间长短,域之大,实力强弱,分之偏,而在“天理人之公”。

他反将辽、也视为统,“统不在金而在”。

认为,朝理应承两宋继承正,而不上承辽,也不自成正。他的个观念,是比较统的汉书生之法,但论危素,抑或是,都没反对蒙不是正的。他所争论,不过金的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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