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大地。美好的一天又即将开始,人们已经准备好用最热情的姿态来迎接它。
比如武当山脚下一处隐蔽的谷地,一帮人精神抖擞,准备整装出发。不过领头的一位俊秀的公子却是一直眉头紧锁,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还是没有玄冥二老的消息吗?”
“没有!主人,我们是不是再等等他们。”
“不必了!刚相早已出发,此时恐怕已经得手。时不我待,决不能给张三丰喘息的机会。”
“可是主人的安危……”
“这方面倒不用担心,即便是张三丰没有受伤,也会投鼠忌器,不敢伤我!”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山谷。与此同时,武当派真武大殿后堂,张三丰的闭关之所。
一个口吐鲜血、气若游丝的中年和尚躺在一堆破碎的桌椅中间,看样子是活不成了。张三丰面色苍白的盘膝而坐,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残留。
俞岱岩瘫坐在竹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运功疗伤的师父,满是担忧之色。身后的两个道童,其中一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眼神时不时的瞟向那个已经断了气的和尚。另一个道童却是镇定自若,但同样是一脸担忧之色,仿佛想上前说什么,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呼!”张三丰长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苍白的脸上已稍显红润。
“师父,可有大碍?”俞岱岩急忙问道。
“少林寺的金刚般若掌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个空相功力尚浅,为师只是受了些许内伤,没有大碍。”
“师父的意思是少林寺所为?”
“不!你还记得空一所说的西域金刚门?为师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他们在作怪!”
“金刚门!他们为何总是与我武当派作对?”俞岱岩想起了自己这些所受的苦,恨的是咬牙切齿。
“当年空一对此事讳莫如深,看来里面大有文章啊!”
“师父,那……”
俞岱岩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声狂妄的叫嚣打断了。
“张三丰!我明教教主驾临武当山,还不快出来迎接!”
“对!赶快出来迎接,否则杀光你的徒子徒孙。”
“……”
嚣张跋扈的声音一句句传来,让脾气暴躁的俞岱岩受不了了,“混账!欺人太甚。师父他们……”
“岱岩,稍安勿躁。你们随我来。”
张三丰推开房门,来到外面的空地中站定。
“岱岩!为师穷尽一生心血,创出一套武林绝学,太极拳。纵是今日我武当派劫数难逃,但武当绝学却不能失传。你其他几位师兄弟下落不明,恐怕已遭不测。这传承武当绝学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师父,我……”
“不要说话,凝神观武。”
张三丰说完,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式。然后便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
招式演练完毕,又将拳法要诀讲了一遍,“这套拳法讲究虚领顶劲、含胸拔背、气沉丹田、松肩坠肘。纯以意行,切忌用力……岱岩,你领悟了多少。”
“弟子愚钝,只能悟得三四成。”俞岱岩神情有些低沉。
“唉!难为你了。你五师弟悟性最高,要是他还在……”
张三丰想起了自己那早逝的徒弟,一时间尽是悲痛之色。
“张三丰!你要是再不出来,就把你的真武大殿给烧了。”
“对!将他那些徒子徒孙全都烧死!”
“……”
叫嚣之声再起,外边武当派的弟子恐怕已经压抑不住了。
“岱岩!稍后你躲在一旁,他们不会注意你。记住,你肩负着武当派的传承之责,万不可意气用事。”张三丰嘱咐道。
“是,师父!”
“嗯!就让老道去会一会那位明教教主,看看到底是怎样惊才艳艳的人物。”
张三丰说着转身向真武大殿而去。这位百岁老人的背影,不再是那种清静自然、仙风道骨,反而有点热血澎湃、威武霸气,仿佛回到了年轻气盛之时。
“这个张三丰真是缩头乌龟,怎么骂就是不出来。主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武当派付之一炬。”
听了手下之言,年轻公子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无量天尊!诸位远道而来,老道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张三丰从真武大殿后走出来,紧跟着俞岱岩也被抬了出来。
“晚辈明教教主张无忌,拜见武当张真人。刚刚下人胡言乱语,还望张真人莫要放在心上。”年轻公子施礼说道。
“张无忌?没想到明教的教主居然和我那无忌孩儿同名同姓,而且还是位年芳二八的俊秀女子。”张三丰活了一百多岁,可以说拔根眼睫毛都是空的,对方女扮男装岂能骗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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