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部的猎头们“唰”的把两个人给围了起来,所有人一脸警惕的盯着这两个人。
秉着“不起冲突”的原则,叶子墨立刻举起了双手,虽然在外人眼中他只是高高举起了左手。
叶璎珞很不解的看着叶子墨,再三犹豫,还是跟着哥哥举起了左手。
然后朔风族的人就更警惕了,两个人齐刷刷的举起左手干啥,是要放大招么?
熊格尔走了过来,身后自然有人主动的捡起了那两把刀,仔细的鉴别一番,然后点头确认:“是我们的刀。”
熊格尔脸色一沉,原本就甚为剽悍的长相显得更加吓人:“我的人呢?他们怎么没回来?你杀了?”
叶子墨退后两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一脸苦笑的说:“我真没有见到,我和妹妹与部落走散了,两个人不敢走大道,只好在山林里边打转,这两把刀是我们在林子里捡到的,捡到的时候地上还有一大滩血迹,但是我们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然后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你们。”
“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别耍什么花样!你可看到了,我们刚刚劫掠了一个部落,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奴隶!敢耍花样就杀了你们作饲料!”
“真没说谎,你看看我们兄妹两个。我呢,只有一只手,我妹妹是个连刀都拎不起来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杀得了你们持刀的两个猎头呢。”
熊格尔心里泛起嘀咕,这人说的不像作假,而且他那两个手下可是塑体境的好手,怎么可能被这么个残废干掉,难不成真的是追杀不成反被杀?那两个蠢货!
“那你们两个是来干嘛的?就只是送个刀……”这时候熊格尔已经信了七八分,开始认真的打量两个人,结果视线挪到叶璎珞脸上之后便再也挪不开了,然后就开始结巴。
周围的猎头开始哈哈大笑,知道两个人没有威胁之后不少人也渐渐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族长,见了漂亮姑娘又挪不开眼睛了!”
“我我我……”熊格尔用手指着那起哄的人,半天没吐出来一个字。
相隔不远的阿丽黑了脸,走过来用刀柄狠狠的在他腰上捅了一下子!
“哈哈哈!”众人笑的更欢了。
叶璎珞赶快拉起黑袍遮了一下自己的脸,往叶子墨背后躲了躲,她很讨厌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笑什么笑,别笑了!”熊格尔虎着脸转身大吼,身披熊皮的他炸毛的时候还真像一头直立的熊。
熊格尔不敢再看叶璎珞,而是皱眉看着叶子墨:“你们俩一直举着左手干嘛?”
叶子墨脸色一僵,然后讪讪的放下了手。
我举手不就是向你们表示投降么?鬼知道你们看不懂呀!我要是有两只手谁还举一只呀!
“你们来到这儿就是为了送刀?”旁边的阿丽问了刚刚熊格尔想问没有问完的话,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少年身后的叶璎珞。
叶子墨苦笑:“不全是,要是我们自己能活下去,也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来跟你们接触,万一被你们掠走怎么办?可我们兄妹两个只是是普通人,又和部落走散了,在山林里边实在是抓不到猎物,天也越来越冷了,晚上如果没有帐篷的话会冻死的。所以你们能不能收留我们,我们可以为部落里边做事,只要你们让我们留下来就好。”
“哼!一个没了手,一个还是个小女孩儿!能做什么事!怎么?你想把你妹妹卖给我们不成?”
名叫阿丽的女子是一个身材纤细却英姿挺拔的女子,齐耳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身披白色狐裘,浑圆紧绷的大腿上各绑着三把短刃,显得冷酷帅气。
此时她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说着还瞟了一眼躲在叶子墨身后的叶璎珞,字里行间都是讥讽。
叶璎珞就又躲了躲,脸上全是忐忑。
“唉,阿丽,别吓到人家……”熊格尔轻声说道,结果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叶子墨却大大方方的将叶璎珞拉到了身前,摁了摁她的头说道:“这可不行,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周围的人不再举起武器对着他们,他就在周围放肆的扫视了一圈,仿佛这里已经是自己部落一样,然后快步的走向一个大腿几乎被彻底划开的猎头。
他左手用力的压住了伤口,然后大拇指快速的在他们周围的穴道揉搓,那猎头被这突如其来的痛苦折磨的仰头大叫。
“你干什么!”阿丽手中的矛顿时指到了叶子墨的头顶。
叶子墨却不为所动,继续用力一按,只见那原本不断流血的伤口竟然不再有鲜血流出。
“我当然是给他止血了,像他这种伤口,如果不止血的话就算回到你们的地方也没救了。”说话之余他的手还摁在那人的穴道上,一松手的话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唉,他现在体内一点修为都没有,如果是之前的话,灵力一吐就可以解决问题,不必像现在这样需要一直摁着,也许他需要考虑一下制作一些银针?
“不用你管,我们自然会准备黑竭草根!”阿丽还是不放心。
黑竭草根,是用来止血的一种常见草药,常常磨成粉末使用。
叶子墨无视那闪闪发光的矛尖,自顾自说道:“伤口太大了,只有黑竭草根没用,璎珞,去找麻绳,包扎用的麻布,黑竭草根还有燃烧的木炭过来。”
叶璎珞愣住了,我上哪找这些东西呀!
于是她之后轻咬嘴唇一脸为难的看着这里的族长熊格尔。
“你们快去拿东西呀!都干嘛呢!”熊格尔顿时热血上头一脚踹到了最近的一个猎头身上。
原本持矛的阿丽头疼的捂住了头。
叶子墨暗自勾起了嘴角,但脸上的神色很快就变得很认真很认真,他对那受伤的猎头说道:“你这个伤势自己应该知道,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医师,你是冒险信我一次呢?还是让你这些同伴处理?”
那猎头明显的犹豫了。
他的伤口很重,整个大腿被刀生生划开,皮肉翻滚深可见骨,可以说只剩半块肉挂在上边,大动脉也被划开,纵使一开始便用麻绳狠狠捆住,鲜血依旧不断的往外流,现在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头脑发昏了,如果回到部落再处理的话,肯定早就失血而亡了。
最后他咬牙说道:“我信你,你做吧!”
“嗯,过一会儿可能有点儿疼。”
“没事!”这汉子也是豪爽。
“你打算怎么治?我们现在并没有针线!”阿丽也蹲了下来,盯着叶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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