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如龙。”
秦国天水城?叶家宗家
作为秦国的主要城池之一,天水不同于咸阳那般的卧虎藏龙,近乎是世家遍布全城。天水这座城池里只有一个家族,这个家族从秦国开国君主秦非子的时代就已经是锋芒必露了。七国七宫属里有近乎一半的人是出自这个家族。而秦国最普通的兵卒也有大部分使这个家族供应到前线去的。九国曾经流传过一句话说:“秦国在战场流淌的鲜血,都是出自一个家族的。”这个家族,就是叶家。
叶家现在的家主是叶无涯。他的父亲是叶正修的亲哥哥,按理来说他也是叶正修的大侄子,叶澈见到他也得恭敬的叫声的大伯。当年执掌叶家的也正是叶无涯的的父亲,叶正修被逼出叶家之后便隐居二线安度晚年了。而叶正修的死很大程度上跟叶家是有原因的。因为叶正修在秦国的声势越来越浩大,甚至隐隐超过了他们宗家。家族长老一怒之下就上奏秦王,于是,叶家分家一夜之间灭门的大事就出现了。
叶家祠堂
叶家宗家的祠堂里摆了一百多块灵牌。都是叶家死去的先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名声都响彻秦国。跟叶澈家里的那祠堂不一样,叶正修觉得只要是叶家的男儿只要是死在战场上的就都应该被后人敬仰。而在叶家宗家眼里,无战功无功名,死也应当无名。两种说法,说不上谁对谁错。几百年过去,也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叶无涯小心的擦拭着每一个朱红色的灵牌。纯白色的长衫一直垂在脚下,他的个子不高,可能也只有一米七左右。因为过度操劳而略显斑驳的长发披在脑后,坚毅的脸上有着几分沧桑跟苍老。叶无涯身后站着一位老人,看样子一百岁左右。灰发灰须,一身白衫,胸口绣着一片绿色的精致树叶家徽。不同于叶无涯的沧桑。老者倒显得神采奕奕,挺着腰板站在他的身后,双手交叉在小腹处,宛如雕像一般耸立。
“战叔,也许二叔是对的。”叶无涯擦拭着手上的牌位。光滑的朱红色木面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哀伤。一百多块灵牌,却没自己二叔的灵位,难道是他战功还不够?如果说叶正修的战功名头死后还没有资格进这祠堂,那他叶家就真的是满门尽庸人了。
叶无涯身后的老者抿了抿嘴唇。他叫叶战,当年不过是叶家一个看门的低级奴仆,本来也就这个样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了。是叶正修觉得他骨骼惊奇,愿意给他个机会。他自己的名字早就忘了,叶家上下也总是玩笑着叫他狗子。是叶正修当着整个家族给他改的名字,叶战。一开始家族的长老因为这件事对叶正修百般嘲讽,直到他从战场凯旋,叶战这个名字震慑敌我。一直到现在,从当年几岁的孩童都能嬉笑着骂他狗子,到现在就算叶家的家主也要恭敬的叫他一声战叔。这一切,都是当年那个拄着一个头龙拐杖的老人给他的,他没忘,也不敢忘。
见老人不说话,叶无涯叹了口气,自嘲一笑:“我这个族长啊,也不过是个虚衔,家里的长老最近也越来越过分了。”叶无涯心里明白,在外人眼里,叶家的荣耀都会归功于他。但家族里面但凡是有点职位的都懂,叶无涯虽然文武双全,但权利,都集中在那些长老手上,所以就连当初长老院决议杀死叶正修他堂堂叶家家主的二叔时。他也只能苦笑一声借酒消消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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