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夜,早上日出才刚刚停歇。屋檐偶尔还会滴落些许雨水,打在地面上。叶澈一行人收拾好行装再一次向着魏国国都进发。对于昨夜发生的事鸩羽千夜也只字未提。成大事者不谋与众,有些事,不说比说出来要好的多。
“这一次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刺客了吧?”破军撇了撇嘴,声音懒散。“应该不会了,毕竟一击不成即退千里才是刺客的作风。”断无恙掏出怀中的折扇,轻轻一敲手心,笑着说道。几个人说说笑笑,就本着魏王宫去了。诡异的是鸩羽千夜跟叶澈两个人却一直保持沉默眉头紧锁。
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眼前的魏王宫就仿佛是国败之后被荒弃的废城。宫门没有任何守卫,朱红色镶满柳钉的大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细微的缝。断无恙打了个眼色,随后破军小心翼翼的贴着门边慢慢的把门推了开来。百里屠苏跟叶澈紧握着身上的兵器,随时准备着进攻。“竟然..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破军看着眼前空荡死寂的王宫内院,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就算是晋王宫那么小的地方多少还能看见一两个人影,而魏王宫。却一个人都看不到。
“澈哥,怎么办?”百里屠苏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暗红色的七杀剑随时都能出鞘刺杀。叶澈摇了摇头,表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他们最怕的就是刚走到中间四面升起几万弓箭手,真要到那个地步,就是八品高手也一定会被射成筛子。
“妄断者无谋,无谋不如无讳。”鸩羽千夜朗声喊了一句,随后跨起步子朝着远处的巍峨大殿走去。
“喂我说千夜,你就这么过去了?”破军缩了缩脑袋,问道。他到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种诡异的气氛跟当年在燕王墓砍血奴一样的让人生厌。
“跟上去。别废话。”叶澈拍了拍破军的肩膀,随后把沐红鲤退给百里屠苏,慢慢的跟在鸩羽千夜的身后。整个王宫静谧的好像没有一个活人,或许一个普通人还感觉不出什么异常,可贵为五品的职业者,叶澈心里明白的通透,这王宫,是真的没有一点生息。就好像是刚刚遭了瘟疫的村庄。诡异,恐怖。
当鸩羽千夜走进大殿的时候抬头一瞥不禁微微一愣,整个大殿上空无一人。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躺坐在两米多高的奢华王座上,裸露着白皙瘦弱的胸膛。一只手靠在王座的扶手上支住下巴,就这么弯着嘴唇的看着鸩羽千夜跟紧随其后的众人。
让鸩羽千夜愣住的并不是这个青年的轻佻或者是熟悉的脸。而是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男人竟然能坐在魏文王的王座上。要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而青年似乎毫无忌讳的就这么坐在他们面前。毫不拘谨,仿佛这个王座的主人就是他一样。
“这个王座用了整整一千斤的金子跟五十斤的天竺宝石。七十七个工匠整整花了十八天才把它雕琢完工。这件礼物是魏斯百年大寿的时候我亲自送给他的。我自己也很喜欢。”青年轻笑一声,洁白的牙齿显得阳光至极。
不是魏文王不是王上不是父亲而是简简单单直呼大名,魏斯。饶是叶澈也觉得有些玩味,听闻秦二公子胡亥也直呼嬴政大名,不过那也都是听说,今天却眼见为实,不由得新生赞叹。
“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魏无忌。魏国的魏,我亦无忌无讳的无忌。”青年挑了挑眉毛,轻声说道。就像是跟多年未年的老朋友重新介绍自己一样。
“我叫鸩羽千夜,三千鸩羽能屠城的鸩羽千夜。”
霎时,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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