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苍凉城,北地镇国府西边的一处庭院内。
旭日东升,金色的朝阳划破云雾,从遥远的星际尽头来了庭院阁楼的屋角,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光照进了窗台内的茶几上。
庭院内的金毛小狗,狂摇着自己的尾巴,高兴的看着眼前的女主人为自己饭碗上添加饭菜,西边庭院剩下来的饭菜,都会倒给这个不知什么品种的金毛小狗。
“四少爷,该起床了,再过半个时辰,国府发放例钱的时间就到了。”
几名丫鬟在大院内忙碌个不停,有的为金毛狗子喂食,有的在收拾院内四处飘散的树叶,秋天将近,扫地丫鬟的工作量加重了许多,每天都要清扫枯萎的树叶。
吱~
王皓推开房屋的大门,看着眼前焦急的老者说道:“知道了赵老,国府发放例钱的日子,我能不清楚吗?毕竟我们一大家子人还要靠它来吃饭!”
“四少爷真是辛苦你了,实在是老奴无能!”或许是长时间的情感压抑,赵老看着王皓疲惫的脸色,说着说着眼角竟流出眼泪。
一身青色长袍装扮,七尺身高,长相帅气的王皓看着眼前流泪的赵老,急忙出声安慰到:“赵老说的哪里话?自从家母去世后,你一直陪伴王皓身边,这份恩情连报答还来不及,怎会埋怨你?”
“哎呦,四少爷怎么穿着如此单薄?赶快回屋,最近天气阴凉要是染上风寒,就得不偿失了。”赵老伸出大手握着王皓冰凉的小手,急忙将其拉进温暖的阁楼内。
赵老挥手示意庭院内喂狗的丫鬟过来,和蔼可亲的笑道:“翠花,赶紧为四少爷梳理装扮,再过一会儿少爷就要去主府领取例钱,穿着随意可是会招惹夫人的责骂的。”
“来了来了。”那名被唤作翠花的小女孩,将手里的工作忙好,又迅速的端起旁边的热水,快速的走来。
“赵老,最近苍凉城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王皓十分配合的将头伸向翠花端来木盆的上方,任由她处理自己乱糟糟的黑发,同时他又想打听一些趣事,来解决无聊乏味的时光。
赵老坐在藤椅上,抽着市面上廉价的旱烟,若有所思道:“苍凉城虽是北地最繁华的城池,但因为此地环境较为恶劣,城内居民大多喜欢待在家里喝酒,相较于京城,娱乐的地方还是太少!”
“四少爷,听说大少爷在平叛少华寺的叛乱中屡立战功,主母已经向府主提议要立大少爷为少府主了。”翠花拿着棉布擦着王皓的黑发,嘴里不由得八卦道。
“闭嘴!府里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谈论的,这话在西边院内说说还可以,一旦传到主母的耳朵里,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听到丫鬟的话语,赵老大手猛的一拍桌子,愤怒呵斥道。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不敢了。”翠花被赵老的呵斥声,吓到嘴角都不利索了,原本红彤彤的小脸,一刹那变得苍白无比。
“好了,好了,翠花也不是有意谈论府内的大事。”王皓摆摆手,示意赵老稍安勿躁。
王皓坐在洗漱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俊男,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些国府后宅里的争权夺利的破事真的没兴趣理会,只是可惜他的身份不允许。
身为镇国府生母早亡的一位庶子,没有母族支持的他,在国府中是没太大的资源扶持和独立空间的,可以说他王皓在国府的地位,也就比一些下人奴仆稍高一点。
想要在北地权力中心的镇国府生活下去,低调做事稳健发展实力才是根本,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王皓能在这里安稳的活到十四岁,与低调的做事风格不无关系。
不过还好他身体里装着一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十几岁的小孩子身体里住着一位三十几岁的灵魂,这让王皓显得异常的成熟稳健。
作为地星的一位普普通通的穿越者,花费几年的时间,王皓算是了解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这是一个武侠和异能并存的世界,武侠所代表的通常为武者、侠客、英雄和将军,而异能就比较千奇百怪,什么心灵大师、驯兽师、占星者和机械师。
“四少爷,差不多到时候了,还是早点前去大院领取例钱为好,毕竟何管家可是一直看不惯四少爷,要是让他找到借口,又是避免不了一阵为难少爷!”
看了眼外头天色,赵老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丝丝担忧,开口提醒道。
“好得,我这就动身!省的惹人闲话。”王皓听到何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何管家作为主母一派的走狗,是作为反对庶子阵营的前锋军,这么多年以来,王皓和众多庶子没少吃何管家的亏,或许其他庶子信奉以和为贵的思想,可在现代思想下生长的王皓,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
“何管家,你活不了多久的!”王皓心里默默想着。
王皓又仔细打量了铜镜里的自己一眼,原本披头散发满脸疲惫神色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古装剧剑仙形象的男神。
和庭院内的几名丫鬟打了一声招呼后,王皓就带着赵老前去主院了。
镇北国府作为大夏国北部的边疆大吏,麾下掌握着数十万精兵和大量的强悍武者军团,俨然一副边疆王侯的做派,府邸自然十分广阔,屋舍连绵气势雄浑,就和一座城池一样。
王皓所居庭院院靠近西边墙,与国府主院距离自然相隔甚远,以普通马车的脚程,一路行驶起码得花费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缓缓来到了主院大门口处,王皓掀开门帘看着门口的侍卫问道:“何管家所在何处?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国府四公子王皓照例来领取例钱!”
“四少爷来了!我这就去禀告何管家一声。”侍卫不敢怠慢,急忙回府去通报。
作为现今国府镇国公王天霸的第四个儿子,哪怕是庶子也足以让侍卫不得不小心对待,庶子不得镇国公宠爱不假,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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