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何处无芳草。”
唱不多时,楼上出现姽婳的倩影,她蒙着面纱,缓缓移步,未至轩厅,早已被厅中酒客们看见,姽婳只抹了个淡妆,清新婉丽,体似琢玉般苗条妩媚。厅中有几人甚至站了起来呆望着,看的是如痴如醉,全然忽略了台上的优姿意韵。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台上歌声唱罢,姽婳也渐行至台前,舞姬行了礼缓缓退去,而姽婳走上台,微黛春山,抬手半掀起珠帘,恰如害羞待放的花蕊,别有一番韵味。
厅中梅花居士缓缓站起来,“往常比试,姽婳姑娘都不肯现身,只是驻足于楼上纱帘之后,以侍女代为传话,不知此次为何亲身相见!”
姽婳微笑道,“常言道事不过三。昔日我藏身于帘纱之后,只是想察其言,观其色,断其形。可居士和烟云客都是当世人杰,才华横溢,我实在难以评断哪位的作品更胜一筹,这才犹豫难决,以至于迁延至今!”
梅花居士又道,“而今时辰以至,我已等待多时,不知烟云客何在?”
姽婳轻轻摇头,“还不曾有人见过他。”
梅花居士又问,“我前几日听人说,姽婳姑娘已私下和烟云客定了终身,不知此事确否?”
姽婳依旧摇头,“这些只是坊间流言,不足信,居士请勿忧虑!”
梅花居士长舒一口气,“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在扰乱视听,这下我安心了。”
姽婳表情有一些异样,“既然时辰已过,而烟云客也不现身,那么这番赌约也该有个结果了。”
厅内众人皆是一愣,“结果?”
姽婳笑道,“既然时辰已到,而烟云客却不现身,就说明他已放弃了比试,那么最终的胜者当然是梅花居士了!”
梅花居士显然有点不敢相信, .knsh直到厅内众人齐齐向他道贺,他才如梦初醒,缓缓展开了笑容。
姽婳笑如桃花,“既然胜负已定,依照前言,我当为居士单独舞一曲。”
梅花居士春风满面,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我早已写好了曲词,原本是想在比试时献给姑娘,但事已至此,就请姑娘在这厅上当众一舞,就当履行前约,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姽婳点点头,一个侍女接过词,交到了台上。
不多时,轩厅的水晶珠帘挂起,地上铺起一片粉红毡毯,两边响起丝竹管弦,姽婳碎步走到台中,边舞边吟唱道:
“漠漠轻寒上小楼,
晓阴无赖似穷秋,
淡烟滚滚画屏幽。”
好似见到在春意盎然的清晨,曼妙美丽的女子独登小楼,渐觉人生百无聊赖,生出淡淡哀愁。但听得字字清脆,声声婉转,曲调幽怨,丝竹悠悠,姽婳声如莺啼,宛如天籁之音,将词中女子的幽怨,勾勒的淋漓尽致。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宝帘闲挂小银钩。”
这下一段,却似女子得遇知心人,赏花,观雨,已得逸致闲情,开始留心这人间的美好景致。再看台上,姽婳已是额头青丝微润,如春雨浸润过的的满树桃花,鲜艳诱人,使这满厅观众如痴如醉。
曲声渐止,姽婳缓缓起身,向众位宾客行礼,却忽然传来有人尖锐的高呼,“救命啊!”
这一嗓子喊的撕心裂肺,厅中人皆吃了一惊,梅花居士面色瞬变,率先向声源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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