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晩饭,她的短信来了,我按指示的路线走去。昏暗的路灯下远远看见她站在叉路口处,她看见我转身往里走,我远远地跟着,进入楼栋口她回头举了两个指头示意向东。我上了楼轻轻推开门,她随手关了灯,一下把我搂住,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吞噬了我。这时“咚咚”门外有人敲门,她努嘴示意我进屋去。
她打开灯把门错开一条缝,挥了挥手那人就下楼去了。这神秘的动作让我联系到原来的一些事情感觉很不适。
我问:“谁呀?”
她说:“走错门了,讨厌!”然后陪我坐在床沿上,但神情很不自然。
“怎么来这?”
“换个地方,这是我朋友租的,她回四川老家了,我给她看房。”
我楞了一下说:“没兴致了”。
“我都……”
“你那么乱……”
“滚!”她气呼呼地吼了一声。“这屋里有黄带你看不?”她顺手插碟打开,支支呀呀的放着。我俩相拥坐在沙发上,我看她那妩媚妖娆的样子,想用手机照张相,她转身不让,反拿手机给我和她拍了张歪歪扭扭的合照。因为对她一直存在疑虑,怕因此坏事,我要她删掉她不肯。就这样拉拉扯扯一阵子,又坐下来。
我告诉她:“下个月我要出国考察……”不等我把话说完,她脸一沉说:“干嘛,嫌弃我,想跑!”
“不是,是与美国和加拿大飞机公司签订加工合同。”接着我又说:“咱们这样也不是长法,你找个合适的人成个家吧。”
“那不行!你把我当啥人了,玩夠了想甩!”她显然是真的生气了,接着说,:“想甩,没那么容易!我明个就找到你家去!我现在一个人,什么都不怕!”她那威胁的语气,气得我浑身发抖。
“好!”我一气之下拉开门一摔下楼走了。
走出几步我停下来,寻思着这样走开不合适。交往好久了对她还是了解的,她做事不计后果。我返回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自言自语:“走!随她便……”
第二天一大早,她发了一条短信:“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卉妹不恨你。你是知识分子,现在重用你了,你出国我阻拦不了。昨晚你扫了我的兴,话说的那么难听,伤人自尊吗!哥,我一个女的下岗了、离婚了,店铺生意也不好,我咋活呢!你帮帮妹呀!你的亲妹卉!”过了一会又发短信过来:“九点在店里,你的亲妹等你。”
我寻思着犹豫着,还是准点到她店里。看样子她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红红的嘴唇亮亮的鼻头,如同一股春风扑面而来,我几乎被融化了。
她租的这间门面坐北朝南面临步行大街,中间有一个隔断挂着布帘,放了张小竹床可躺可坐,没有顾客可以临时休息一下。我俩就挤坐在这床上,她把短信说的重复说了一遍,又操着西府话讲着她的故事:
“在西府,我们两家住邻居,上下学都一起。高中时我们就恋爱了,他毕业上了大学,到外地工作了。我家就我设出息,谈恋爱陷的深没考上,后来纺织厂招工当了纺纱工,工厂倒闭下岗了……小时候我长的好、胖胖的园嘟嘟——你看,就这样,她顺手把她小时候的照片递给我。
“给你,带上,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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