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朴贤在覃天的执意坚持下只得跟车顺道返家了,车上有身着中山装的两个中年人,他们见覃天便急忙说着:“覃县长好!”覃天却摆了摆手说:“哎呀,你说你们两个,当着孩子的面,就莫要打趣我了。”朴贤听到这里就懵住了,覃县长?他穿着朴素,平易近人,蹬着一双补丁布鞋,家中也俨然一个普通人家装潢,竟是在收音机上讲过话的县长!听他讲到“视察”时生起的疑惑现在也迎刃而解了。
越靠近西王村,路越难走,在那个旅游资源尚未得到开发的年代,这几座山像一个个野蛮的卫士般杂乱无章、肆意地立在那,仿佛要是有人敢碰山上的一棵树、一块石头,这几座山非用自己恐吓住他不可,可也只是恐吓而已,起不了实质作用,因此它们也没想到自己几十年后都被开了荒,变成一个个平坦宽阔的村镇。
朴贤指着这些山,道:“覃叔叔!您不知道,我住在山这头,小学建在另一座山上,每次去上学都要扛着干粮和板凳跟旅行似的,有时路上能见到野兔、松鼠、野雁,有时还能拾着木柴、中药材回家,山脚、山腰和山顶的植被都有些不同,覃美之前问我地理生物为什么那么好,我想啊,就是因为我从小就开始学了,恶劣环境不养人,我学会这些才能更好生存呢!”
覃天的两位同事不禁竖起大拇指,这一番说道也让覃天想起了自己的老家以及村落也建在山上,由于一次毫无预料的山体滑坡,村民幸存无几,只见他抚了抚眉头叹了声气:“唉,小王,我老家跟你家是很像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随着阳光逐渐刺眼、中午将至,朴贤到家的时间也恰到好处,下车时还不忘邀请三位去自家用饭,但覃天以公事要紧、需与村长交接便婉拒了。此时的朴贤还不知,等待他的确是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一件大事……
“爹!娘!俺回来咧!”随着一声呼喊,从屋里走出来几个人,有二姨母(秀儿的胞妹,夫家姓展,育有两个女儿),展姨夫(常年在外做布匹生意,有文化),展美兰(大女儿,已婚配),朴贤见此状赶紧迎上前把几个人问候了一遍,接着便是一阵窃喜,朴贤想着家中有客人,今日饭菜必然好吃,正想着忽的发现门框旁有个笑嘻嘻偷偷往这看着的小姑娘,她生的白净漂亮浓眉大眼,深眼窝笑起来更是惊艳,及腰的麻花辫,似有似无的刘海更是添几分温婉,她便是展玉兰(二女儿,未婚配)。若是说覃美是纯净、灵动、耐看的初恋脸,那玉兰必然是让人一眼沦陷的美艳脸。朴贤从小便听闻玉兰长期跟随姨夫在外,见识颇多,也懂文字、能,与她常被称作村花的姐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两人对视起来,二姨母咯咯地笑了道:“哎呦,羞羞羞,我们玉兰长的是不是太惹人喜欢了,贤儿啊,你看你这妹妹是不是好生俊俏!”
“姨母,不瞒您说,果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朴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小子儿,这学富五车的本领可算用对地方了哈哈哈。”二姨父也打趣着朴贤。
玉兰立刻羞涩着跑开了,唯有二姨母还满脸疑惑想着那句话的意思:咦,贤儿咋说俺们玉兰是龙,惊鸿又是个啥,这到底看没看对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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