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放学后,喜梅等玉婷放学回来,吃完晚饭已经晚上6点多了。今儿带着婷一起回村里。老大家盖新房子,明天摆了几桌酒席庆祝。
从街上到村里距离就2-3公里,但喜梅并不喜欢回村,村里大多数人对喜梅没有好感,名声不好。一起打牌的时候,经常被同年人损。久而久之,觉得村里没意思,就偶尔回趟村里,打扫整理下这辈子唯一不动产——三间土房子。
老大今年盖了间红砖瓦房,足足有3层高呢。96年能在农村盖起红砖房子那也是了不起的一件大事呢。鹏老大望着这房子一天天立起来,仿佛立的不是房子而是腰杆!说起这房子还得亏了老四在砖厂上班,和老板关系属于“蜜月期”。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赊了做房子的砖。最后老大手头紧实在付不起最后的砖钱。拖了一年后,鹏洲过不去面子,就用自己不算多的工资“垫资”了这笔砖钱。
初秋的天,白天热得大汗淋漓。太阳一落,冷得像过冬一样。也不知道这武汉人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喜梅说:“婷婷,走快点。这晚上漆麻黑的还怪冷的,回去还得铺被子洗啊弄的。麻利些跟上。”
婷:“噢噢。”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跑奶奶前面去了。
到村口上坡的地方,是有一个小型采石场。前几年这个石头厂偶尔会开采石头。也没啥设备,需要用时候,几个工人用雷管简单粗暴的炸山,再人工慢慢采取石块。时间久了,渐渐的也就形成一个大石头窝。后来镇府响应党的政策,需要保山护林。强行停止了开采。也就荒废了。
突然石头窝的边沿,有一双绿色发亮的眼睛。借着昏暗月色,远远还是能看清楚点轮廓。弓着背的姿势坐着,像狗,体型却像个小牛一样壮大。阴缩缩的猫着。喜梅心里一惊:“不好不好,这怕是豺狗。最近就听说,某某在上山抓兔子的时候见到过豺狗。这怎么办啊······。”
喜梅压着颤音低声说:“婷··婷··快点过来,过来。”
婷回答:“干嘛,过来干嘛。”好在她算听话一会,蹬着跳着跑到奶奶面前。喜梅一把就把婷抱入怀里,双手死死的护着孙女。
喜梅大声的喊道:“抓豺狗啊···抓豺狗。”一路小跑。一路大声喊。十里八乡估计都能听到着喊声。婷吓得直接懵了,如果不是喜梅架着她跑,得吓原地一动不动。喜梅经过豺狗面前时,一直卯足了胆观察着它的动向。心里想着,如果它敢冲过来,我就和你拼命。不过借着月色大致也能看清些它的样貌。好长一段时间,逢人就说:“那豺狗大得很,全身浅红色的毛,光尾巴有一米多长哇。两颗牙齿就像唱戏里面那演员头上带戴得老虎头套的虎牙一样,从嘴里伸出来老长了。”本来大家都觉得她吹牛,不相信她说的豺狗还能有这么大。但那天确实被村民证实了确实像豺狗。也许是人处于极其害怕的状态,看到的东西都会过大夸张的去描述吧。
不知道是这大豺狗被这声音震慑住了还是因为没有绝对的把握去杀了眼前这个“庞然猎物”。并没有贸然攻击这奶孙俩。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就传来了敲锣的声音和阵阵嘶吼声“喔~喔~”。本来甚微向前的“狗爪”慢慢向后退了几步,并没有调头逃走的意思。眼睛恶狠狠直直勾勾的盯着猎物。很快,一束强光照射过来。灯光晃到豺狗时候,那对绿眼越发明显。这时大豺狗不急不躁的转身向山里跑走了。
长盛第一个跑过来的,手里还拿着扁担,气喘说:“好大家伙给跑了,这东西抓住了就有口福了。咋样,人没事吧,怎么这里还有豺狗呢,多少年没遇见了。”婷好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哇啊啊就大哭起来。
“唉丫丫,把小孩吓到了,倒粑婆,赶紧回去吧。我和其他几个人在去周围转转,这玩意鬼精的很,怕不止一只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