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之翼的残躯周身燃烧着火焰,尖叫着在苍空的蓝中画出黑色烟尘的轨迹,竭力躲避着穷追不舍,五彩斑斓的能流和活化咒语愤怒的啸叫—直到最后一片灵魂之黑羽的残片化作尘土回归大地—比千年的黑暗本身更接近不朽的银色碎片,坠落于密林深处的光与影—那是原初之暗的造物,贪婪到连邪恶本身都能吞噬—”
—“苍月”冒险团贡献出,拓印于某个次级位面残块中,奥术师用于记述重大事件的,永恒石碑的残片—指出了和黑龙的末裔,黑暗众圣之一的性命一起消失在密林深处的,白银文书部分残卷的最后可能的下落。
布洛克人的聚落中,高大而宽敞的长屋象征部落长老的崇高身份—只不过是多盖了几层茅草在更大的并列成排的木桩上,将河泥换成了大块的,深深插入松软泥土的石板而已—头戴修长的红色羽毛编织成的漂亮羽冠,覆盖了背部和左臂,还有大半个脸庞的鲜艳油彩,并不能遮掩住年轻的脸上担忧的神情—年仅21岁,不得不从重病的父亲手中接下部落长老沉重担子的木塔力甫·阿不都卡地尔—传承带着象征部落繁胜的火烈鸟的姓氏的年轻人,正在一块斜靠在修筑在高坡上的屋前的巨石上踮起脚尖,望着全副武装的车队的身影与烟尘一点点的远去着。
“你还是这么冒失而缺乏耐心啊,我的孩子—不,长老大人。”
听到这在熟悉不过的,沙哑而苍老的嗓音,木塔力甫不由得有些慌张的回过头去—尽管已经成为这扎根于这古老森林边缘肥沃的土地三百余年的村庄中最尊贵的二十人之一,他仍然免不得对虽然身材已变的瘦小干瘪,但在两年前,仍旧是最有名望的祭祀与术士之一的他的父亲,莱曼·阿不都卡地尔心怀畏惧与某种复杂难言的情绪—讽刺的的是,以这片土地最初的主人自居的布洛克人,早就失落了自己改良自古通用语的语言和文字,就连在房屋里“安心的黑暗”中向秘密之子的祈祷,也早就改用更加简单而易于记录的现代通用语进行—但在莱曼眼中,这是比将他的家族逐渐排挤出村庄的权力中心,甚至开始简化祭祀仪式与器具的年轻长老们的所作所为还要严重的,对“秘密之暗”的背叛和亵渎行为—可惜,自从衰老和某种莫名的疾病剥夺了他沟通秘密之子的能力和吟唱咒术必不可缺的,足够健壮的肺和喉咙后,不得不交出长老位置的他,没少受到那些自诩“改革者”的年轻人的白眼和毫无顾忌的闲话的折磨—
“你应该更加从容一些,木塔力甫长老大人”这冗长的,符合布洛克人传统习俗的名字,寄托了老人“黑暗再兴”的夙愿,只是这么一长串晦涩的字句用低沉而含糊的语调说出,怎么都像是某种心怀恶念者的诅咒“我们有着森之王的帮助,在迈出这脱离那些可恶游牧民的控制的第一步,必定会在黑暗的庇佑下—”
“可是,父亲—”尽管在这古老的村落,长老的话语至高无上,但我们的年轻人,很明显对这一切显得还有些无所适从—“那个白发蓝瞳的高大法师,可是连秘密之神的至高神术的窥探,都无功而返的—”
“我的长老大人,您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混浊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森之王有着数千的军队,背负着强大力量的,能够一以当千的施法者,根本不会掺和进他们眼中的,原始人的愚蠢勾当—更何况,需要我们对付的,只有那个老狗的两个儿子和他们的手下,还有那个新来的,乳臭未干的女人而已—”
—属于接近第二次申请签约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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