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们从荆棘和碎石中找到一点线索和证据,沾沾自喜的自以为终于找到在寻找历史真相的道路上得以迈出了艰难但踏实的一步,但转瞬之间,又有无数的岔路和名为“未知”的黑暗中闪烁着的可疑光芒出现在手足无措的我们的面前—我们可能是在攀爬一座没有尽头的高塔—尽管终点遥不可及,但我们仍然在确实的前进着。
—节选自《并不黑暗的黑暗时代》,作者本-达杨写与81岁生日时的结语。
事实证明,在曾经被不死者的浪潮湮灭了一切的土地上,隐藏着太多超乎他想象的秘密。
对于繁星历年之初诞生的北地游牧民族的国家而言,隐藏着黑暗秩序时代,以及白银精灵们的秘密文书已经是极限—肖恩懊恼与自己曾经抱着这般天真的想法,以至于启动传送门的施法手势都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维系“空洞”的奥能爆响着,把安静的呆在肖恩精神海中通天塔边上,安心补眠的奈尔女士都吓了一跳,以精神连接的方式向他发送着微弱的抗议—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位契约灵小姐越发适应这种奇妙的生活,还是她还在固执的,维持着某些毫无必要的习惯—
幸好,在边上的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轻微的奥能和空间震荡,这给了肖恩足够的,用于“缝补”和“再构成”的时间—情报军官先生似乎喝多了蜂蜜酒,让其低落的情绪又莫名高昂了起来,以至于一边热情的揽住边上某位卷宗学者先生的肩膀,一边嘟囔着一些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胡言乱语—乌勒公国的蜂蜜酒其实是一种采用了特殊工艺的,极容易让人醉到不省人事的烈酒的事实,肖恩也是在这之后才得以了解。
不过此时老苏尔文并没有应对他的余裕—且不说卷宗学者们大多没有应付醉汉的经验—那是酒保和酒馆老板的特长—此时的他,正忙与将展开的“法师豪宅”收拾妥当—要知道,昂贵的家具和艺术品,可不能与可以随便卷做一团的毯子,旧木桌和石头杯盘相提并论—这也许就是这个法术在兼具和炫耀财富和收藏的功能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之一—将每一件物品都覆盖上具备保护能力的薄膜需要很多的时间,尤其对于几乎不得不依赖卷轴进行施法的卷宗学者而言—幸好,不会有人无聊到光顾在冬之月一片荒芜的果园,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还有着相当充足的时间。
当所有易碎的物品被保护的妥当,喝多了酒的维勒也在某人忍无可忍的一盆清水下恢复了部分清醒之后,三人终于跨过了早就设置完毕的传送门,到达了将军宅邸中早就准备好的一件收拾整洁的杂物房之中—当然,老奥托又少不得对这种不依赖精密复杂的奥术节点,就能进行可靠程度极高的群体传送的肖恩表示了惊奇和赞叹—很明显,他也喝了不少的蜂蜜酒,以至于连空间门边缘密布的裂纹和凸起都没有在意—
“那么,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请一定前往大书库与我的导师辛赛西斯阁下会面”似乎是蜂蜜酒的酒的效力终于发作,卷宗学者先生连行礼的姿势都有些摇摇晃晃,有些吃力的打开了又一张法术卷轴,消失在展开的白色光芒之中—把已然因酒精彻底昏睡的老维勒安置在边上一把陈旧的扶手椅上,肖恩一边暗自祈祷对方不要引导失败,栽进法师塔里的马桶里之类的地方,一边望着头顶单调而狭小的,涂着白灰的天花板—两位喝醉的家伙也许可以在酒精的作用下幸福的打一会呼噜,但一心只想从支离破碎的信息中整理出有用线索的肖恩却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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