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情况怎么样?”,万里有点急躁,这地方太诡异了,他想快一点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手中握着的球体和腕表都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罗莎?!罗莎?!”,万里急切地拍打着腕表。
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万里赶忙跑到救生舱旁边拍打着玻璃罩,冲里面大喊,“罗莎!罗莎!你能听到吗?”,女人手中握着的球体好像动了动,随后就又沉寂了下去。万里不敢轻易打开救生舱的玻璃罩,他怕里面的女人和她手里的球体遇上空气都会像舱室里那些纸质书籍和纺织品一样风化。
万里继续不停地拍打着手上的腕表,突然腕表的屏幕亮了一下,罗莎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屏幕上,好像要发出什么声音,但很快就断了,虚拟形象也时隐时现。过了一会儿腕表元器件的缝隙中冒出了一股烟尘,很快屏幕也彻底沉寂下去。
“罗莎!罗莎!你怎么样了?”,万里这次真的慌了。对别人来说,罗莎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智脑,是一段毫无感情的数字程序,但对万里来说,罗莎就是他从小一起成长的玩伴。他会像对待一个同龄人那样跟她说话,对着她唱那些他自编的难听的歌,高兴的事跟她分享,难过的事跟她诉说,尼尔斯是一个神经大条的拓荒团战士,从来理解不了一个少年人的心思,也无暇理会他的喜怒哀乐,对万里来说,罗莎就是他除了尼尔斯以外唯一的家人,承载了他从小到大所有或美好或痛苦的记忆和那些不能与任何人诉说的情感。
万里摘下手上坏掉的腕表装在背带裤的兜里,随后快步跑出舱室。对他来说,这艘飞船里的所有都不如罗莎重要。
舱室的门在他身后无声地自动关闭,“指挥官再见”,那个女声再次传来,但万里此时已经无暇理会了。
万里飞快地爬上垃圾山的顶端,回到自己居住的区域。他迅速地找出一个备用腕表,万里所有的电子设备几乎都会让罗莎接入,这个备用腕表之前使用的时候他也让罗莎在里边留了数据接口。
“罗莎!罗莎!”,腕表可以正常使用,但他的呼叫没有唤起任何反应。
“罗莎!罗莎!”,万里疯狂地拍打着腕表,他一直执拗地相信这样的动作比语音唤醒更靠谱,但这次失效了,腕表还是毫无反应。
对!服务器还在地下,一定没问题的!万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但当他打开了垃圾自动处理工厂的地下设备间入口,解除了自己之前设置的一层一层的保护措施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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