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雷云就吵着要去城内玩耍,雷龙几人喝斥了几次都没有用,最后雷云发了脾气自顾自跑出了府门。雷虎对闻讯赶来的钟禹和公孙止告了个罪,匆忙追了出去。
两方人各怀鬼胎,相互打了个哈哈,默契的都没有提这事。吃过早饭,钟禹就带着雷龙两人前往城中寻找合适的商队住址。
离钟禹府上两条街的拐角处,雷云站在一个包子铺边手中拿着一个包子,眼光有意无意的巡视着周围,
雷虎出现在他身后:“小云走,后面没人。”
两人混入街上的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
经过几年的发展,日晷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每条街上都车马辚辚,人流如织。不时有大队的商队,带着大批的货物在主道上缓慢的行走。
西城门,和其它几个城门不同,出了城门前行五里就是一个乱葬岗,城内被杀之人和城内穷苦百姓死后就被随意的葬在此处。商队嫌这方向晦气,宁可多绕路也不往西门走,城门口冷冷清清。
几个城卫依着长枪,无精打采的躲在城门洞中聊着天,一个体重足有三百斤的年轻人,压在一张藤椅上,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酒壶,悠闲的听着城卫的闲聊。
他叫钟忌,是钟离的堂弟,二十五岁,天生愚钝,好吃,修炼多年才筑基中期,他父亲战死在反击的那一夜,钟离给他安排西门值守的位置也是为了照顾他。平时城门口也没什么事,他整日的就在这里吃肉喝酒,也亏得这里没什么油水,没人在意他的这个位置。
一个驼背的老人,一手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有一壶酒、一只鸡、两支香烛、一些黄纸和纸钱。另一只手拉着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上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看不清容貌,乌黑的手正拿着一个馒头往嘴里塞。
两人来到城门,几个守卫厌恶的转过头,这是出城祭拜自己的亲人的,都是穷哈哈,实在是炸不出什么油水。
老人往一个箱子里投了两文钱,向城外走去。“站住。”钟忌已把手中的鸡腿吃完,骨头随意一轮,双手在自己的衣物上擦了几下,站了起来。
老人惊慌的停下,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钟忌。钟忌肥胖的脸想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看上去那张肥脸很扭曲很滑稽。
看着几个城卫憋得很辛苦,钟忌放弃了,朝两人说:“老头出城干什么去。”
老人哆嗦着把篮子提到钟忌眼前,小心的说:“大爷,我带孙子去祭拜我的儿子,篮子里都是一些祭拜的东西。大人我可是交了城门费的啊。”
钟忌伸出手就把篮中的鸡和酒抓了过去,口中喊道:“人都死了,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爷的酒肉正好也没了,还是你想的周到,这就给我送过来了。”
老人不敢抢回,拉着小男孩跪下了,哭着说:“大爷大爷,你行行好吧,这是给我儿子的祭品啊,不能这样啊,大爷。”
钟忌也不理他们,把鸡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含糊的说:“味道不错,你们几个赶紧把他们送出去,一老一小的,不然今天就赶不回来了,回来就不要收他们城门费了。”
几个城卫哄笑着上前拖起两人,往城外赶。老人不停的恳求着,作着揖。小男孩看爷爷吃亏,对着一个年轻的城卫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城卫吃痛,甩起手就要打,一个年长的城卫拦住他,眼中带着怜悯,年轻城卫讪讪的放下手。几人把两人推出城外,长枪横挡在他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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