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咱们就重启三年前案子的调查。”老乔也表示了赞同。
虽然我不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案子,但是我可以看到的是,当老乔提出这两起案子的相似性时,大家都很兴奋。对于刑警来说,难免有破不了的案子,但是,时隔三年,又重新出现了新的线索,对他们而言是件好事,至少看见了新的希望。
回警队的路上,对于三年前的案子,没有人再提,我也没有再问。
回到刑警队后,赵旭在档案室找出了尘封三年的那起案子的卷宗,拿到会议室。
“对于三年前的这个案子,除了乔然外,我们大家应该都是很清楚的。下面,让赵旭对整个案子再做一次复述,便于乔然对案情的掌握。然后,再与今天的案子做个对比。”老乔说到。
“好的。”郭旭边说着边把卷宗的照片投放到屏幕上。“2016年7月8日上午9点23分,我们接到报案电话,在孝河边上的汽车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投影仪上投射出现场照片“到达现场后,我们发现死者正坐在驾驶位上,驾驶位呈倾斜放倒状态,死者双手过头被腰带绑在座位上。经过勘察,基本确定捆绑死者的腰带是死者自己的。死因与今天死者一样,颈动脉被薄且锋利的小刀割破,失血过多,休克致死。死亡时间也跟今天的案子相似,在前一天晚上的9点到10点之间。现场血液与今天不同的是,这起案子里,车身上及死者身上都出现了较均匀的点状血痕,经勘查为死者血液喷溅形成。同样,死者没有反抗痕迹,颈部没有按压痕迹,双手,是死前被绑上去的。从现场的血迹分析,死者即使被割破颈动脉后,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当时我们的推测有两个,一、死者被割时是昏迷状态,二、死者被割时是清醒状态,只是被束缚着,根本动不了。我们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因为如果死者当时昏迷,就没有再捆绑他的双手的必要。林月给死者尸检后,除颈部割伤外,并未发现其他伤口,死者全身皮肤完整。刘军对现场及汽车也做了详细的勘察,同样一无所获,没有指纹,没有任何带有生物特征的残留物,到处处理的干干净净。留在现场的脚印,也因为发现死者时,围观的人太多被破坏了。我对周边的监控做了查看,因为案发地离马路较远,所以监控没有覆盖到案发现场。一句话,总结,杀人时间,地点,方式都是凶手经过缜密计划好的,他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除了一具尸体外。”
“那死者的身份和社会关系呢?”我问道。
“这个我们也做了调查,死者,鲁小猛,28岁,本市郊区城中村人,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欺行霸市,通过各种手段,手里积攒了不少钱,但是,他是个不孝子。据当地的村民反映,死者经营着一个贸易公司,具体在干什么,没有人清楚,村民们也不敢去问,谁都不愿跟死者沾上任何关系。死者的亲属就只剩下老母亲一个人。从村民那了解到,虽然死者拥有大量的财富,但是他非但不善待甚至还虐待他的母亲。最严重的一次,他把他的母亲拖拽到大街上痛打。打的老人是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当时有好多村民都看到了,也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尽管网友们对死者的这种行为是各种口诛笔伐,但是死者并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直到被杀。我们排查了死者的社会关系,以及与他有矛盾的人,可是都排除了嫌疑,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凶手,成为了直到今天都没有告破的悬案。”赵旭说道。
“赵旭说的很详细。尽管鲁小猛被杀案直到今天没有告破,但是我们从未放弃过。今天这个案子,与鲁小猛案有很多的相同之处。最起码,颈动脉被利器割破和现场的字都是一样的。”
“是的”赵旭把两个现场的照片投射到屏幕上“通过对比,我们发现,现场留下的字的笔迹都非常相似,电脑比对过后,结论是出自同一个人。”
“当年的案子,鲁小猛,虐待,殴打他的母亲,我们也希望他受到法律的制裁,网上很多的人都评论说鲁小猛该死,谁知道他就真的死了。”刘军做了补充。
听完大家对案件的复述,我突然发现个问题。我说:“这两个案子还有一个共同处,那就是凶手在杀完人后,并没有要隐藏尸体,相反,她更想把尸体尽快暴露在外。你看啊,三年前的杀人案,虽然地方离道路较远,但是,并不乏路人经过,且案发现场的汽车门是开着的。同样的,今天的案发现场,据司机的描述,不仅大门开着,就连卧室的门也开着。”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林月问。
“我觉得凶手是想让两个死者的死讯迅速的传开。让社会上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死了。”我说。
“你这么一说,倒让人觉得这个凶手是在惩恶扬善。”刘军说。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任献亮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我说道。
“现在我们只是掌握了案发现场的情况。下面我们重点要调查今天的死者任献亮的社会关系,以及可能会有杀人动机的人?”老乔安排着工作。“刘军,你去死者的公司调查一下。像他们这种有钱人,被杀很多都是因为公司利益上的事情。”
“好的。”刘军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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