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寨,东山坳,火舵宿营房。
热闹的营房中,齐风寨风暴营火舵的兄弟与金舵的兄弟齐聚在地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畅快。
“狄青兄弟,这碗酒,算是俺为昨天的事给你赔不是了。”刘心虎已经喝得有七八分醉意了。
“阿虎兄弟,咱俩这算是不打不相识,这酒,兄弟我陪你一块干了。”狄青同样有了五六分醉意,但比刘心虎要清醒些。
“好,那咱兄弟俩一起干了!”刘心虎醉眼朦胧地吼着。
两人咕咚咕咚,一碗二十年的上好汾酒一口闷进了肚子里。
“好酒!狄青兄弟,俺好久没有如此痛快地放开肚皮喝了,今天过瘾!”刘心虎一拳砸在了狄青的膀子上,舌头都开始打卷,已经有些吐字都含糊不清了。
屋子里,不时地有人喝趴到了桌子底下,也有很多人歪歪斜斜的扶墙想往外走,却总是找不到门在那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眼中看到屋子在不停地旋转,地面高地不平,起伏越来越大。
陈六扶桌子想站起来,最终摔碎了整桌子的酒碗空坛子,才勉强站了起来,朝狄青走来。
“狄青兄弟,咱不管别人,你这个兄弟我陈六这辈子都认。”
陈六晃晃悠悠地端着个酒碗,碗里的酒早已洒没了,滴酒未存,举起来与狄青手中的酒碗碰在了一起,含糊不清地说个‘干’字,然后就往口里倒。
可他倒了半天,也没有倒进嘴里一滴酒,很是纳闷,又举起手中那只空碗翻来覆去瞅着,嘴里嘀咕着:“酒呢?”
没一会,他就连人带碗躺地上了,吧嗒着嘴,酣睡如摊烂泥了。
“呵呵,六子又喝成死狗了!”
刘心虎将手中酒碗往地下一扔,抱过旁边两坛汾酒往面前一放,双手一拍就震开了泥封,然后塞给狄青一坛,大喊一声“喝”,没等双方酒坛碰上,就抱着整坛子酒往嘴里猛灌。
可还没喝上几口,也醉倒在桌子上。
狄青有些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却听见刘心虎在梦中不停地喊着‘九姑娘’三个字,时不时还嘴角露出笑意。
他苦笑地摇了摇头,拎起那坛刚被刘心虎开了泥封的汾酒,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门外走去。
好在他仅有五六分醉意,并不像刘心虎陈六他们似的,醉得不醒人事。
出了院门,走在东山坳的山路上,雪风一吹,狄青的酒意倒醒了一大半。
月色下的齐云峰,似位仙子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狄青心里再一次泛起了淡淡的惆怅,因为汾酒正是他家乡的酒,他喝着汾酒时,又想起了娘,想起了大哥和秀姑嫂子结婚的热闹,想起了刚满周岁的小侄女,或许,婉儿她正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呢!
“谁?口令?”
从林中闪出两个人,手持着腰刀,在月光中发出点点寒芒。
“什么口令?”狄青看着前方两人,酒意未消,刚来齐风寨,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是你啊,狄青兄弟!”其中一人认出了狄青,收起了腰刀。
“你就是狄青?”另一个人也收起了腰刀。
“你们?”狄青并不认识对方,有些不解对方为何认识自己。
“今天白天你跟霸剑山庄少庄主比擂台时,我就在擂台下,所以认识你。”认出狄青的那人笑着解释着。
“哦!这样啊!”狄青明白了,点点头。
白天他代替赵月与公孙俊在擂台比试三关,对方认出自己并不奇怪,而当时擂台下足有四五百人,狄青却也没办法记得他们所有人,不认识也情有可原。
“狄青兄弟,白天你赢那娘娘腔赢得真是漂亮,为咱山寨的弟兄们出了口恶气,过瘾!做得漂亮!”那人脸上很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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