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邢尧天不禁心头一阵胆寒。
本来邢尧天以为胤朝要比自己记忆力的很多朝廷要好得多,但没想到宫廷斗争依然是这么的恐怖。
陈福继续道:“在陈天纵到敦煌之后,我就认识了他,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他唯一倾诉的对象。他时常把一句话挂在耳边:我陈天纵既然抛弃祖宗,自然也不配做其他人的祖宗。我既然改名换姓,。”
邢尧天愕然道:“嚯,他对自己可够狠的啊。”
陈福点头道:“正是如此,他才能专心的研文习武,专心从商。其实这些年来,陈天纵一直都在被朝廷监视着,看他有没有什么造反之意。然而他却一直隐忍不发,只做生意。三十多年下来,他已经统治了整个敦煌郡。”
邢尧天张大了嘴,愕然说道:“仅仅三十年,就能从一个穷小子到统治一个郡,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福笑道:“你以为仅仅是统治一个郡而已吗?所有人都知道,敦煌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因此他可以算是把大胤朝的命脉握在了手中。丝绸之路贯穿的西域国家之中,有二十七国都是只通过陈天纵在与中原做生意。”
邢尧天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真是没想到这个陈天纵居然这么神通广大。同时又纳闷道:“朝廷难道允许一个被除了名的太子,把握着这么严重的命脉吗?”
陈福道:“当然不允许。可陈天纵极为聪明,他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一直上下打通各地官员,所以生意越做越大,很多人也更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朝中有人知道这个叛离的太子在做生意,不过只要他不起兵的话,也没人会当成这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从没有人认真过问过。”
邢尧天终于理解了这一点,点头道:“这么说也是,陈天纵和外国人做生意,还能带动本国经济,自然没人觉得是一件坏事,甚至认为是天大的好事。”
陈福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微笑说道:“这就是陈天纵的强大之处。他太懂得忍辱负重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邢尧天不解问道:“什么机会?”
陈福道:“朝廷无暇顾及他举动的机会!”
顿了顿,陈福解释道:“就在宇文述继位的这段时间,陈天纵就借着朝廷动荡,宇文述忙于稳固超纲的那两年时间,雷厉风行的与这二十七国达成协议。从今之后,这二十七国的主要合作对象就是陈天纵。在这之后,朝廷数次想要把这一切控制在自己手中,但他们发现只要有任何针对陈天纵的轻举妄动,这二十七国就会派遣使臣进行抗议。敢动陈天纵,就等于切断了与二十七国的贸易往来。胤朝绝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只能任由陈天纵在敦煌呼风唤雨了。”
邢尧天不知道自己多少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了,这时依然是一副听到鬼话一样的吃惊表情,说道:“二十七国使臣联合抗议,这真是好大的面子。我现在才反映过来,您是陈天纵的好朋友,难怪您也是这么伟大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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