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中,邢尧天叫着‘小琳、小琳’,突然惊醒。茫然四顾,这里是一所陌生的房屋,似乎意味着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让自己伤心的所在。
五天过去了。
周琳自从脑中消除有关邢尧天的记忆之后,再度转醒,果然没有再被王伯当的催眠术所折磨。
幸运的是,周琳的记忆似乎没有出现太大的混乱,虽然有关邢尧天的记忆缺失部分让她非常奇怪,不过她有关于龙泉学堂的记忆并没有被抹杀,脑中这些年读书学到的学问都还存在,所以那些残缺的记忆没多久就被抛诸脑后了。
因为这时的她不再是那个没有自己的天哥哥就活不下去的小丫头,这时的周琳也已经是个满腹才华的才女。
在暗中监视周琳,确认她没有什么大碍之后,邢尧天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龙泉郡自己的亲朋好友早已走得人面全非,哪怕只剩下一个秦琼,他以后也要照看武馆。只剩下邢尧天一个孤家寡人,就算这里是邢尧天从小长大的家,也再也留不住邢尧天分毫。
至于以后何去何从,邢尧天真是没什么想法。唯一能想到的是,先前往长安城见到母亲,看看她会怎么说,自己再和她商量一下以后的去处。现在的邢尧天实在是对自己的未来太过迷茫,无法独立思考了。想来想去,这一刻唯一相见的人,就是母亲。
时至月中,半夜惊醒的邢尧天来到窗边喝茶解渴,同时推开窗户望向门外的明月,顿时被迷住了。
离开龙泉郡之后,邢尧天一路南下,缓慢的朝着长安的方向爱那个前进。如今邢尧天住着的,是位于景山附近的一条荒野路上的小客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这一处客栈,每天赶路途中的人都只能在此处歇脚,因此这里也算挺热闹的。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音,店小二说道:“客官,您睡了吗?”
本来邢尧天懒得搭理他,但他还是这么不断敲门不断喊着,惹得邢尧天没办法,只能过去开门,然后顺口抱怨道:“。”
店小二嘿的一笑,然后道:“这位客官,您住进来的时候我们也说了,这里是两人住的房间,暂时只收您一个人住的钱,但如果没位置了的话,您得将就一下,和其他客人一起挤一挤,不知道您介意不介意?”
邢尧天没好气道:“你敢这么吵醒我,就说明不怕我介意了呗。”
不过邢尧天实在是懒得为这种小事而争论,于是答应了伙计,让他带人过来。
没多久后,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汉子来敲门,邢尧天刚一开门,这个汉子就咧开嘴笑道:“兄弟,打扰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第一,不打扰。第二,我不是你的兄弟。”邢尧天冷冷撇下两句话,就回到自己床上,躺在叠好的被子上仰面发呆。
那汉子一副落落坦荡的样子,长得也比较正直,所以邢尧天自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会是什么坏人,于是稍稍放下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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