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义的反映也很快,立刻陪着笑脸说道:“师父,既然要行走江湖,就不能再端着您那套在家里的规矩了。俗话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用那些规矩面对那些外国官员和商人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可现在要面对的是我们自己国家的人啊,还都是一些下三路的人,怎么能用正常的交涉手段呢?”
邢尧天点头道:“说得也是,唉,看来真的是老了。在敦煌这个半中半外的地方待久了,都忘了怎么跟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打招呼。”
“嘿,师父,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包教包会。”程晓义笑着说道。
邢尧天也突然技痒难忍,想要表演一下自己的演技,于是说道:“你这小子不想活了,敢跟师父这么说话。师父如果想学,就不用这么三更半夜的赶路了,就是想快点解决问题,然后快点回家的。”
说到这里,邢尧天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些特别关键的事情。
一开始装作陈家人,邢尧天只是为了能够逃避水贼的追捕而已。可现在,事情似乎有了另外的转机。
为什么陈家的人要连夜赶路,前往瓦岗山的方向?这个问题,一定会在水贼之间传开的。
想到这里,邢尧天忽然暗中说道:“接下来我要说一些话,你只要稍加应付,引导我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好。这件事如果做成了,说不定可以给你舅舅送上一份大礼。”
程晓义当然信任邢尧天的计划,于是暗中答应。
邢尧天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用很烦躁的声音说道:“这里距离瓦岗山还有多远?我们有否走错路?”
程晓义与邢尧天心有灵犀,立刻隐约之间猜到了关键点,于是说道:“这里距瓦岗还有一段路,但我们应该没走错。师父,其实这件事对您有什么好处啊,您干嘛要亲自来。”
邢尧天暗自赞赏程晓义的这番话说得真是妙,因为这番话几乎可以套用在任何人任何事上面。但按照程晓义这种严肃认真的口气问出来,就好像是程晓义也知道这件事的详细细节似的。
这种情况下,究竟具体是什么事情,都可以任由邢尧天去随意编造。
果然,邢尧天道:“毕竟这件事非同儿戏,只要和瓦岗山达成结盟,我们进驻中原的第一步就算完成了,这一步实在是不容有失。唉,说起来那个臭小子在长安的时候,还是我手下的一条狗,没想到现在当了瓦岗山的大头领了。只可惜这是一条阉狗,成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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