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刚发生的瞬间,邢尧天还以为翟茹是觉得周琳这个障碍没有了,所以她变得有机会了。
然而翟茹却在邢尧天耳边轻声说道:“刚才的我真是任性,居然还拿这件事开玩笑……我不知道你身上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邢尧天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原来翟茹只是对邢尧天的遭遇感到了怜悯和同情。
“没什么,我已经想通了。既然我和她注定无法在一起,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到邢尧天的语气平淡,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情绪上的波动,翟茹才半信半疑的放开邢尧天,微微点头道:“既然这样就好,我也不用再想办法安慰你,毕竟那不是我的强项。”
邢尧天无所谓的点头道:“没什么,我自己能自我安慰。”
说到一半,又感觉两人的对话有点怪怪的。
邢尧天甩甩头,对翟茹道:“刚才你要说的是什么,让我绝情绝义,不择手段,就能处理瓦岗山这件事了吗?”
翟茹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没必要这么做。我刚才那些话都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
虽然翟茹这么说,但邢尧天早已看出她口不对心的表情。刚才那番话,说的就是翟茹的心里话。而现在翟茹听到周琳的遭遇之后,才觉得邢尧天很可怜,于是不想让邢尧天再去这么做。
然而邢尧天却不在乎她怎么回答,自己低头沉吟了一会,说道:“你这种说法其实很有道理,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满不在乎的人,肯定能轻松掌控局面。”
翟茹急忙说道:“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就可以了,别再说了。你表面上说没事,但却一直这么说,让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不想看着你成为一个因感情受伤,就开始自暴自弃的人。你如果真的成为了一个类似王伯当人,那我就真的永远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了……”
邢尧天见她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立刻笑道:“你可能误会了。这世上,我最无法原谅的人,就是王伯当。我永远不会按照他的方式活下去,这点你大可放心。只不过你刚才那番话提醒了我,在我做事情的时候,很容易掺杂个人感情因素进来,无法客观的去看待一切的事实,这样当局者迷,确实很容易对自己造成困境。然而……如果我能和一个真正的局外人似的,从宏观的方向看待全局,那么我就可以把握到以前身在局中的人,无法察觉到的事情。就好像……就好像……”
邢尧天说着说着,有点纠结,无法来用言语表达这种状态。
翟茹面露无奈神色,轻轻道:“就好像下棋,对吗?”
邢尧天灵光一闪,急忙点头道:“不错!就好像下棋!但要达到这状态,必须有三个先决条件。第一,我能够推测敌人的下一步举动;第二,我可以有权利掌控棋盘上所有属于我的棋子;第三,我能够绝对冷静,让自己也成为一颗棋子,不但身处局外,而且身处局中。嘿,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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