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是胤朝一员名将,镇守边关,震慑突厥,战功累累。邢尧天从没听到过他会叛变的消息,但邹淮阳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因为张须陀是忠是奸,对邢尧天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所以才让着信息显得虽然惊奇,但并没有多少虚假部分。
或许是他的一些隐秘行动被邹淮阳推测出来,亦或许是邹淮阳得到了什么特殊情报,总之这确实是让邢尧天感觉到惊讶的一条消息。
但杜伏威的叛变,更出乎邢尧天的意料之外,但也不是那么的不可能。因为不久前,邢尧天刚刚才和李世民见过面,他言语之中似乎闪烁其词的样子,明显说明了他已经感觉到了某种变化。原本邢尧天还以为杜伏威是要掺和进胤朝的内斗之中,现在看来杜伏威也极有可能是携兵叛离。到时候李世民极有可能成为杜伏威麾下的一员谋士。即使李世民不愿意背叛朝廷,也无法抹杀他这个叛党心腹的事实,所以李世民接下来要面临的坎坷命运,或许要比邢尧天想象之中更加困难。
当然了,最让邢尧天意想不到的一点,就是王世充。
于是忍不住问道:“王世充只是宇文士及麾下的一条狗而已,哪里有可能做出什么叛变的举动,还要成为这天下一股强大的势力,这怎么可能呢?”
邹淮阳微笑的摇了摇头,对邢尧天道:“这或许是因为你在太原城与王世充结下梁子之后的一些偏见吧,据我所知,这个人武功高强,而且老谋深算,精于城府。他的第一次叛逃,由于被你阻止,所以显得很不成功,只能屈居于宇文士及的统领之下。但宇文士及出了名的过河拆桥,阴险狡诈。连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衷心谋臣都能将其砍去双腿,可见他是个不念旧情之人。如此一个人虽然威严很高,但却很难服众。幸好他手下有一大批亡命死士为他维护自己的军队,否则以他的人格来说,他早已经被背叛无数次了。”
邢尧天惊讶的看着邹淮阳,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事情知道这些事情知道得如此详细,也难怪他会看上自己了,因为自己当年光是破坏了王世充的叛逃阴谋这件事,就足以受到重视。
见邢尧天面露深思的神色,邹淮阳还以为邢尧天不信任自己的言论,于是详细解释道:“王世充在大半年前,领军攻打了两座坚城,同时让心腹驻扎四万兵马在两座城市其中。宇文士及连下十七道军令要王世充将兵将召回,王世充却谎称城中出了瘟疫,士兵无法调动。可宇文士及调查的结果却是,城中士兵毫无无损。”
邢尧天倒抽冷气道:“原来如此!王世充镇守的两座城肯定是两座攻守呼应的城市,进可攻退可守,所以才有恃无恐。宇文士及腹背受敌,为了攻占涿郡,根本无暇应付内战,所以不敢和王世充撕破脸皮。”
邹淮阳笑道:“正是如此。王世充自此之后,开始不断拉拢对宇文士及不满的将臣入伙,而宇文士及也只敢在不捅破窗户纸的状态下,尽力的维护实力,早已显得精疲力尽。所以王世充的背叛势在必得,而且他能隐忍大半年,说明一些事情的时机还不够成熟,等到他希望的时机到来之后,必然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出现。你说这样的一个敌人,我能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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