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到铜钱之后,邢尧天就解释道:“你们想要独立统领所有军队吗?想,或者不想。回答想的人,把硬币放在手心里。说明他确实想要独揽大权。而回答不想的人,说明他想跟对方一起分享兵权,到时候大家互惠互利,一起攻破这个难关。”
这时候,邹无祖说道:“那还用选吗?我们既然已经处于劣势,何必这么做?”
“我说了照做就照做,废什么话!”邢尧天终于怒了,厉声呵斥道。
邹无祖很少被人顶嘴,连父亲都不敢跟自己说硬话,此刻被邢尧天怒斥一句,顿时心理觉得心理一阵的无奈。
邢尧天继续解释道:“你们选好后握紧拳头,待会我数三二一,你们两人同时摊开手掌,让我看看你们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将会是最后的决定,绝对不会有所改变。”
虽然此刻他们对邢尧天的做法都感到非常奇怪,可也都分别把铜钱拿住,开始有点担忧的沉思起来。
邢尧天道:“你们应该会发现,最终的结果应该只有三种。第一,你们都选了不要独占,那么你们将会一起合作。第二,你们都选择了要独占,那么说明我无法改变你们的选择,那么我们不会再设立临时的统领,而且你们的兄弟们,将会变成彻底的无将之兵,这座城市自然会很轻松的被三大帮派所攻破。这第三嘛,当然是一方选择了独占,另外一方选择了合作,那么选择独占的人,将会得到单独的统领权利,一人领导整个灵昌城里的两千人。这些人从此之后不得再提起与自己之前阵营有关的一切。”
邢尧天这方法确实如他所说,足够的简单暴力。一开始两人都认为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就准备开始做选择。但紧接着,两人都发现这个题目的难度,比他们想象中要高得多。
首先,两人第一念头肯定都想自己统领军队,那么结果就是一拍两散,谁也无法当这个临时的统领。其次,他们也都能忍受互相合作,可又害怕对方选择了独占临时统领的职位,所以又不能对对方太过心慈手软。
这问题,和刚才邢尧天讲过的那个故事很类似。只不过那个故事只要双方都能够坚持下来什么都不做,就可以通过了。而现在,邢尧天却是让他们必须做出选择,而且更因为当局者迷的关系,两人都有点无法猜测出对方的心态,更无法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候,邢尧天忽然道:“你们没必要一直沉默,你们也可以和对方商量一下。当然了,你们可以说真话,也可以说假话。反正最后的结果,我只看有没有铜钱。至于你们这期间说的任何话,都可以事后不算数。”
这一下非但没有让两人降低这个选择的难度,更让两人的猜忌之心更深。而且邢尧天刚才说的这番话,摆明了还是要顾虑互相猜忌的,这又让他们很难办了。
“让我一次可以吗。”邹无祖这时候忽然说道,“我跟着邹淮阳上战场的次数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定的经验。我们也算矮子堆里拔高,我的战绩虽然不值得夸耀,可一定比你强吧。”
刘鸣玉反驳道:“我好歹是一个士兵,更和你们道上一直混着,每天都是刀口上舔血,如果被发现就必死无疑。我无论从机智方面还是胆量方面,都一点不输给你。”
邹无祖气得刚要再斗嘴,忽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细节,最后忽然笑了笑,将双手交叠一下,然后分别握紧了两只拳头,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人看到手里的铜钱在哪只手里。
最后,他伸出一只右手,然后道:“我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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