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鸣石这满脸苍白的样子,再加上他那几乎被鲜血浸透的裤子,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这次冲动的行为,早已对自己的伤口产生巨大的损伤。就算治好了,以后也难以摆脱成为瘸子的下场。
这点众人都看得出来,而刘鸣石不会不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但他这行为绝对不是冲动,而是希望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让灵昌城的士兵门能够激起悲愤之心,让他们的守城计划能够更加顺利。
同样的,他如果能多留在这城墙上负责指挥的话,也必然能够用丰富的经验帮到大家。
知道这点的邢尧天,阻止了邹无祖试图劝阻刘鸣石的心意。而邹无祖见到刘鸣石下定了这么大的决心,也不再敢去劝他。
刘鸣石一瘸一拐来到城头上,丢掉拐杖,双手抓住城墙,强行运起一口底气,放声大笑几声,然后道:“谭雄,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那夜与你兄弟三人缠斗,打退一人,打伤一人,还将一个人的半只手臂给剁了下来。呵,今天他怎么没来?是了,你们兄弟一个伤一个残,躲在家里喝奶养伤吧?”
这番嘲弄,比之刚才谭雄的挑衅,还要更加有理有据得多。因为谭雄确实单人独骑的出来,确实会让很多人怀疑其余的两个王被打伤到无法出击。
“他们……哼,他们何去何从,老子凭什么要对你说!”
谭雄本想反击,但又害怕说错话似的,立刻改口。
邢尧天见到这情形,立刻吩咐身边的传令兵道:“通知刘副统领,让他们那一队人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看来敌人确实有多面进攻的可能性,因敌人的主力将领不在主战场。”
传令兵走后,邢尧天低声对邹无祖道:“该你表演了,介绍一下自己。”
邹无祖虽然不知道邢尧天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也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在城墙边朝下高声喝道:“谭雄,你还认识我吗?你在邹淮阳手下曾经就是一条狗,如今却装得像个人,害得我差点认不出你!”
他这嘲弄的语气,顿时惹得谭雄怒气腾升。而且为了转移自己兄弟动向的话题,于是他也顺势叫骂道:“好个龟儿子,报上姓名来!”
“听好了,你爷爷大名邹无祖。”
一句话一出,谭雄顿时想起了这个人,立刻面露惊骇神色。
由于相隔太远,邢尧天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见他这种脾气,居然连一句话都不说,而是沉默无言,就立刻猜到了原因。
他身为三大帮派的首领,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野蛮无脑的样子,但应该还是很清楚与太极门的合作关系。而现在太极门门主的儿子,居然公开跟自己为敌,这他当然会觉得很奇怪。
邢尧天趁这机会,希望让误会加深,影响他的信心,于是高声喊道:“太极门虽然与你们有合作的关系,但说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是贼匪,而太极门则要成为真正的义军!虽然你们非常努力,也演出了这么一场好戏,可你们说到底,也只能在夹缝中生存,永远无法翻身!”
邢尧天这番话说得很巧,因为这番话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效果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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