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高亢的士气,顿时让敌人的气势矮了一截,再加上他们本身就不是来冲杀的,而是要保护云梯,所以从一开始就抱着防守的心态。这样心态上的一张一弛,顿时让双方的心态上产生了巨大的差距。
依靠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灵昌城的士兵们冲杀无度,每一刀砍出去都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架势,每一斧批出去都要让其染上敌人的鲜血。
面对这群几乎癫狂的士兵,敌人也只能尽快的缩小包围圈,放弃了其中的三座云梯的防守,只聚集阵形,尽可能的守住其中两座云梯的位置,同时打出手势,让人赶快从这两辆云梯上来。
邢尧天立刻安排人把火油搬来,从三辆无防守的云梯上倾倒下去。虽然火油在划过云梯上的防火防水油布时,没有多少能够沾染上,但多多少少也有许多残留。就这样,邢尧天火烧刀砍等破坏手段一起施展,终于在三辆云梯的顶端砍出缺口,然后利用缺口里的木头,将火点着。但由于云梯更下面的地方被油布包裹得很实,而且云梯的木头也似乎经水泡过,所以火势几乎不可能蔓延下去,邢尧天就只能吩咐人一点点的往火上泼火油,维持火焰不灭。只要能稍微控制一下攀爬上来的人数,就足以延缓城墙上的压力。
如今主力军正在和那几十个高手交战,而残余不多的弓箭手正在尽可能的阻止重甲兵的靠近,城上已经快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可就在此刻,数十道勾爪从城下飞上来,勾住了城墙边缘。
邢尧天顿感一阵天昏地暗,知道城破在即。如今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来处理这些利用勾爪攀爬上来的人。只要让城墙上有对方大概两百多人的时候,对方就可以让这两百多人汇聚在一起,组成互相掩护的方阵。由于城墙上范围不大,所以只要有两百人左右,就足以暂时抵挡邢尧天这边更多的军力。而城墙上如果没有足够多兵力进行防守的话,城墙就会立刻宣告被破。
邢尧天这一刹那真感觉天地都一片绝望,心中祈求刘鸣玉等人快些回来,可一想到这只是对方的第一波进攻,自己就感觉一阵虚弱无力。
这太难了。
但即使如此,邢尧天的身体还是驱使着他不断的在战场之间穿插,利用自己高明的轻功,尽可能的躲避伤害的同时,给敌人造成麻烦。这完全不是邢尧天的内心想法,而是他希望做一件事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再为目前的一切而感到绝望。
在丢下一块石头之后,左右两边的勾爪上分别爬上一人,见到邢尧天之后就挥刀砍来。邢尧天闪身一躲,躲开一边,但是却没躲过另一边。刀锋顺着他的右手手臂掠过,将右臂的手肘到肩膀处,划破了一刀很长但却不算太深的伤口。
邢尧天在这刹那,只感觉伤口处一凉。一刹那间伤口还没产生痛苦,但邢尧天已经感觉自己身体内有东西正顺着这凉凉的地方,不断往外流淌。紧接着,皮肉撕裂产生的剧痛就冲击着他的脑袋,让他忍不住高声的惨叫了一下。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邢尧天这句话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此刻甚至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意识的喊出这句话。整具身体似乎在剧痛的情况下,变得有点麻木,变得有点不属于自己。但邢尧天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移动,肉体自动做出反应。
他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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