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师无奈的叹口气,用手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邢尧天茫然的坐在徐医师对面,脑袋一直低着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徐医师给邢尧天倒了杯水,然后道:“年轻人嘛,受到点挫折,何必这么绝望?你的能力没有人质疑过,所以才会整个朝廷上下都去防范你的催眠术。”
“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们不仅是防备我,而是害怕一旦有和我一样能力但却更强的人出现,你们一定会措手不及,所以得先做好准备。呵,你们真的很小心,连这只处于设想中的威胁都不想去冒险,由此可知朝廷内有多少奇人异士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多么的特别,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厉害更聪明的人,而且这些人拥有着更强大的势力和人手,他们可以轻松得道他们要的一切,他们只需要在背后指挥就好了。试问,一个并不比你天赋差,而且遭遇还要比你好很多的人,你怎么斗得过?”
邢尧天这番话不光是对朝廷的一些感叹,同时也涉及到了李世民。以前邢尧天一直坚信人定胜天,自己跟李世民斗,对方就算有整个朝廷撑腰,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现在邢尧天才知道了,朝廷的能力实在是强大的有点过分,以至于连邢尧天那些本应该天不知地不知的秘密,都全部暴露在了外人的面前。李世民有这群人作为后盾,自己如何赢得了他?哪怕自己挺过了眼前的困境,未来也不会是李世民的对手。
这或许是邢尧天感觉到绝望的根本原因。
邢尧天并不害怕李密派人来追杀自己,也不害怕什么极乐会的残余对自己动手,更不怕去刺杀什么宇文士及。
可这一切过后呢?自己还是要面对李世民这个强大无比的敌人。以目前的环境来看,自己必死无疑,那么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防止被李密和极乐会杀掉?反正都是死,死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徐医师当然猜不到邢尧天内心深处这些想法,但也知道邢尧天如今信心全无,于是顿了顿,说道:“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位红颜知己。这位红颜知己与佛有缘,曾经对我讲过一个故事。如今我觉得可以将这个故事转述给你。”
邢尧天虽然很烦躁,但对徐医师还是有几分敬仰和忌惮的,于是道:“请徐先生讲吧,晚辈洗耳恭听。”
徐医师缓缓说道:“有一位炼丹的丹童,在修为高深的师父指导下,一直想修道成仙。经过百年的磨练后,丹童终于有机会了。师父对丹童说:你天赋和修为都极高,唯独性格呱噪,喜欢多言,想要成仙就必须得心平气和,不为俗事而妄动声色。如果你过了师父最后的考验,便可找到直登仙境之法。丹童听了自然欢喜,就说:请师父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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